平笙察觉到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只看到男人面朝着海的背影,平笙解释道:“倚山哥自己会这些,这些都是他早些年玩腻的。”
郦月有些惊讶,“嗯?”
平笙点头道:“是啊,听我哥说的。倚山哥早些年的时候很爱玩,各种极限运动他都会玩,而且玩得很好。不过这几年应该是玩腻了,不会自己独自一个人去玩这些,顶多平时和我哥他们一起的时候随便玩玩。”
“看不出来。”郦月若有所思。男人看起来散漫慵懒的样子,想象不出他玩极限运动时肌肉迸发大汗淋漓的样子,有点割裂感。
平笙一脸‘你太年轻了’的表情,“你别被他现在的样子骗了!物以类聚。”
她凑到郦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他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
郦月无言。着实没想到平笙连自己哥哥也说进去了。
“你哥哥也是?”郦月迟疑着问,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应该就是个工作狂吧?
谁知平笙沉默了一下,回想了一些自己不经意间撞到的画面,痛心疾首又不得承认事实地说:“嗯!我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句话,她忘了悄声说。
“”
甲板陷入一瞬的寂静。
宋致大笑出声。
在他张狂的笑声中,安清之靠在门边,淡声叫道:“平笙。”随后对着呆若木鸡的女大学生招了招手,语调依旧平静。
“过来。”
平笙默默放下鱼竿,在郦月忍笑的眼神中一步三顿地走向自家哥哥。
——
海面从不是风平浪静,永不停歇的波浪此起彼伏,船身也随之缓缓晃动。
栏杆边,众人饶有兴致地排排坐。
郦月左边坐着被释放回来的平笙,右边坐着成倚山。
男人身影就在身侧,郦月目不斜视,将鱼竿甩向海面,听从教练的传授,手中不定时地抖动几下,力求能有笨鱼上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的鱼钩都曾钓上来过鱼,除了郦月。
其中钓得最多的竟然是周桃,矜持羞涩的小姑娘抿唇轻笑,对着身边的宋致说道:“还挺简单的嘛!”
海风将那句话吹来,毫无阻碍地传进郦月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