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到达瑞王府的还有在家翻腾宝剑准备今日送给崔珝的林府大公子林子舒。
他刚落地,便听见了郑容的这番话,差点惊掉了半边下巴。
怎么会有人在别人家门口同自己未婚妻子说这种话,林子舒攥了攥手中的宝剑,连他都忍不住想要踹郑容这厮一脚了。
“郑公子。您既然前日已经开口说了婚事作罢,我想您应该都会信守承诺,亲自去圣上那说明,你我之间也确实无话可说了。”
“您要娶谁,纳谁,都是您的自由。与本郡主无关。”
“那么本郡主要去哪,见谁,做什么,也同你无关。”
迟兮瑶对着郑容就没好脸色,她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竟觉得自己来瑞王府赴宴是为着他?
迟兮瑶差点被他气笑了,她伸手使劲推开了郑容,二话不说地带着橘若进了瑞王府。
郑容望着迟兮瑶离去的背影,那一抹鲜艳的红裙像是在他的心头抹上了一层血色。
叫他心痒。
明明是追着他来的,偏偏还要嘴硬。
欲擒故纵这一招,瑛娘喜欢用,萍儿也喜欢,没想到迟兮瑶也是同样。
他笑了笑,跟在迟兮瑶身后,进了瑞王府。
而一直在看热闹的林子舒愣了愣,有些吃惊。
他站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姗姗来迟的崔珝,立马屁颠颠的将京城最新鲜的一口八卦说给他听。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气得都想踹郑二一脚。”
“若是迟沐炀在场,恐怕能把郑二从瑞王府门口打到郑府门口。”
崔珝捏了捏挂在腰间的荷包,是前日他在东昌侯府捡到的,郑容随手扔在地上不要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东西做工极其粗鄙,丑陋不堪。若不是母亲逼迫,我断然不会佩戴,今日刚好,与她退了亲,这丑东西也正好扔了。”
他随意一扯,便将荷包丢进了污泥之中。
崔珝则像个卑微的拾荒者,趁四下无人,偷偷捡起,又珍之重之的清洗干净,悄悄佩戴在了衣袍里侧。
他不懂,为何有人明明拥有明月,却要将明月遗弃。
而他连肖想明月,都觉得自己玷污了明月。
“再有下次,你也可以打他。出了事,有我。”崔珝接过了林子舒递来的宝剑,拔出剑鞘,寒光一闪,带着他眼底的杀意。
林子舒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同进了瑞王府。
“咦,你今日怎么换了身衣裳?故意学我吗?”走到一半,林子舒才注意到崔珝今日穿了件暗红色的衣袍,款式还是时下京中最盛行的。
崔珝走的极快,林子舒小跑着跟着他,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亲亲热热地说道:“刚巧,咱俩今日是好兄弟装。”
“我那个妹妹,一个月前就跟迟小姐约好了,今日一人穿红一人穿绿,说是什么情义千金姐妹装。”
“还是咱俩心有灵犀,都没约定,就穿一样颜色款式的衣物。”
崔珝驻足停顿,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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