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做也显得很没有边界感。
松虞深吸一口
气:“谢谢你愿意跟我分享自己的……秘密武器。”
听到最后这四个字,池晏轻笑一声。
“但我并不需要。”她继续道,“我想你会比我更需要。请你搬回去吧。”
她目光澄澈,语气也很温和。
池晏定定地看着她。
“那可不行。”他轻轻道,“你可是我的导演。”
根本不允许她再想出下一个拒绝自己的理由,他又露出一个更含蓄的笑容:“哦,我还有一个更合理的原因。”
松虞:“什么?”
“剧组已经停工了一周,我们当然更应该以身作则,减少不必要的支出。”
她先是一愣,之后才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刚刚眼睁睁地看着限量版百达翡丽在自己面前被炸成碎片的男人,居然还这么小气吧啦地跟她计较起酒店租金。
但望着眼前那张英俊的脸上,近乎无赖一般的笑容,松虞算是明白了。
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池晏是打定主意要和她住在一起。
糟糕的是,他们的拍摄期竟然还有一个月。
她转头摔了门,重新将自己锁进书房。
池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
仿佛盯着自己的猎物,他碰了碰嘴唇,露出一个餍足的笑。
*
尽管意识到对方就在一墙之隔,但很奇怪,池晏的存在根本没有如预想中那样,令松虞感到无比困扰。
恰恰相反,她竟然文思如泉涌,一鼓作气地改完了剧本。
当她终于摘下耳机时
,天色已经微明。
最近贫民窟的天气不是很好,雾蒙蒙的、泛着灰蓝的天空,一点天光,纠缠在她紊乱的思绪里。
但仍然值得庆幸。与池晏被迫共处一室的第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松虞抛开剧本,埋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又听到外面一点动静。是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和关门时的轻响。
她一向睡得不是很沉。
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放轻了声音,松虞还是立刻清醒过来。
她趴在床上,凝视听着。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推门出去。
客厅里空空荡荡,池晏卧室的门亦是虚掩的。
显然他刚刚离开。
而松虞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卧室的门。
尽管并非主卧,这房间依然大得惊人。
但这里同样也是空旷而寂静的,甚至没有一点被碰过的痕迹。池晏的行李箱安安静静地躺在衣帽间里,还没开过。
日出的一点微光照在大床上。
雪白的床单上平整如新,没有丝毫褶皱——松虞不禁一怔。
她又转头朝外看。
阳台上堆着一地凌乱的烟头。
她终于意识到,或许池晏根本一夜都没有睡。
*
松虞很快就将定稿的剧本发给了所有人。
第二天剧组正式复工。
杨倚川来到片场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我都看哭了!”他坐在化妆间里对松虞控诉,“写得太好了吧!”
“明明情节和之前都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