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慵懒散漫的皇帝不以为然地一笑,“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么就不正经了”
白羡鱼凉凉瞥他一眼,她身上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这还是在他日日跑来给她抹药的情况下,想到这个她就想咬他一口。
他背上的抓痕还是抓浅了些。
“说正事,今日我见到谷遇来了宫中,可是因为你的病”白羡鱼眸底浮现几分担忧,“我记得他说过,要想痊愈须得一年功夫,现在差不多快一年了,你可还有复”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殿内的气氛似乎就沉重了许多。
白羡鱼看着谢行蕴略收了下眼梢笑意,心跳蓦然漏跳一拍,“怎么了出问题了”
“没有。”
她走过去,捧起男人那张俊到天地失色的脸,柳眉皱起,“不,你肯定有事瞒我。”
“是不是现在还会出现幻觉”
沉默了半晌。
谢行蕴方才动了动唇。
“嗯。”
白羡鱼紧张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大战的时候,还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还是在我们成婚前,还是”
谢行蕴安抚似地握住少女贴着他下颚的柔嫩手心,轻吻了下,“是最近两日的事。”
“最近两日”
“成婚后总觉得还身处梦中,等我睁开了眼,你还是没有醒来,所有的一切,定亲,下诏,大婚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事情。”
“前几日和你在一块,我以为这病也快好了,没想到昨日又出现了幻觉,伸出手想要抱你却什么都没抱到。”
白羡鱼心中顿时有些自责,“对不起”
谢行蕴不在意地笑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这病迟早会好的,没有大碍,小鱼儿不必挂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挂在心上
当初情蛊一事,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她及时抽身死遁离开,留下他又是断骨又是因太过思念她生出了幻症,伤心欲绝了三年,只凭着为她报仇的信念活着。
前世谢行蕴从状元一路走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用了整整九年,而这一世,他走到那个位置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就像萧正说的,若非为了查出她的死因,为她报仇,谢行蕴也不会不惜代价地对可疑之人疯狂报复。
他的病若不好,始终是她心中的一道坎。
“明日我就搬来乾清宫。”白羡鱼当机立断,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不行,今日我便来照顾你。”
谢行蕴还未说话,她便朝外吩咐
“绿珠,传话下去,我以后都宿在乾清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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