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舅耶,您可闭嘴吧,行不?
马乐抬手在空中朝谢玉良挥挥手。
谢玉良:“嗳!对!这呢!过来这!”
马乐刚一低头,准备接着往上走,耳边听见,“你看见没,那小子,楼梯口戴眼镜那小子,咱学校入校成绩第一。”
这声音一点不比叫马乐的那声笑,还特像故意炫耀,拿出来说嘴生怕别人听不见。
谢玉良这话一落,后面的碎嘴子马乐没听,三步并两步迅爬到谢玉良旁边坐下。
“你怎么来这么晚!干嘛啦?自己在屋里偷吃呢!?是不是,是不是背着我偷吃”
马乐无奈捂住谢玉良的嘴:“你声音小点是不是能把自己憋死!“
旁边有人插嘴进来:“挺厉害啊你,第一名啊。”
马乐又糗又羞,想跟人回个声,说句运气比较好之类的谦虚话。
这头个字刚到嘴边,那人已经转移视线,正襟危坐,看向前方的讲台,丝毫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思。
马乐有点尴尬,默默收回了攀谈的热情。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教室。看上去很年轻,个头不高,戴了副眼镜,一股子干净的书卷起。
马乐心道:他们技工学院的导员!
安工学院大会,只有技工学院的辅导员到场了吗?安保学院的呢?
“你带东西没有,我回去光洗了个澡就来了,啥都没吃。”
谢玉良边说边扒拉在马乐身上,上半身几乎靠在了马乐身上,动手手脚,就差耳鬓厮磨。一双手扒拉完裤子口袋,直接撩起马乐的短袖下摆。
吓得马乐忙道:“我也没吃,等下课我去给你买!”
“嘿呀?”谢玉良陡然直起了身子,“你喝咖啡了!”
“我…。。”喝什么咖啡了我。
马乐欲言又止,他今天早上是抢了齐绍延手里的东西。
“你还说你没吃东西!?吃得还挺西洋。”
……。
吵吵闹闹之间,马乐觉察出些许的不对劲,是被人注视的不自在感。
他本能地转过头去。李徽正从楼梯缓缓往上走,却并没看他。
李徽也是安工学院的人?
整个礼堂逐渐安静下来。几个身穿列兵军服的学生,鱼贯而入。
这几个人,马乐都很熟悉,安工学院那几个迎新的,在礼堂门口站成一排,个个飒爽英姿,叫人羡慕。而这里面,独独有一位女性,柔然学姐。
不知道是不是着军装的关系,马乐觉得柔然突然之间耀眼起来,挡不住的光芒。
接着五六个的中年人,估摸着是领导,进入礼堂,入座靠窗半圆大讲台。
瞧肩上的黑色,地绿,天蓝三星,应该分别是海6空军队上校。中间那位绿肩章,三星并齐,外橄榄环绕成圈,如果他没记错,是?……是上将!
上将!!!???
礼堂安静如鸡,另外两位马乐还没来得及看得清楚。
讲台墙壁挂的偌大屏幕,徐徐亮起。
礼堂里,几乎连呼吸声也很难听到。
屏幕由中间往两侧,逐渐显出几个大字。马乐在心中一字一字郑重念道:“安!工!学!院!迎!新会!”
红底白字。
左上角正圆形校徽,两个同心圆圆心中央,一位将士金甲披身,坐于英武的马背上,持盾于护胸前,手握流缨长枪,进攻之势。
虽然当时就是被工大的英武吸引而来,可面对这种正是场合,亲身心地坐在工大的迎新现场,马乐还是不免心潮澎湃,心中穆然之情依旧油然而生。
不禁正襟危坐起来,满眼热切,连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这就是工大的压迫感吗?
坐在弧形讲台左侧第二位战士,马乐允许自己这么说,穿军装的都是随时撒热血的卫国之勇士,战士这称呼,是他心里最高的荣誉。
他朝着林一行抬了下下巴。
林一行收到示意,即刻往前行了两步,标准的正步,走得一身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