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回应,知道她还在,他说话的调子愈发散漫,“知道我是谁么。”
临近转点,房间里只开了盏台灯。
暖调的光线透过白色的毛巾,昏昏淡淡的笼罩在周围。
齐悦点了点头,后知后觉他看不见,才抿了抿唇说:“知道。”
她声音很小,又清又润,带着点沐浴后的湿意,糯糯的。
江烬听在耳朵里,拖腔带调的嗓音也不自觉变得更温软,“知道还不早点接。就这么坏,故意让我等?”
他说等,齐悦便下意识地解释,“我没有。只是刚才洗澡去了,我没听见。”
话说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急切,但来不及收回了。
她听见江烬在那边笑了一声。
短促的,愉悦的。
心满意足。
“呵。”
似乎是在空旷的环境里,他那边有些许回音。
“行吧,那原谅你了。”他说。
毛巾里的空气不太畅通,齐悦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她用下巴抵着膝盖,无意识轻轻点了点,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是问问你。”
“问什么?”
江烬顿了下,又笑了一声,“问你挨打没。”
齐悦一怔。
她还不知道高丽梅的严母早已形象深入人心,只是恍然想起周五那天高丽梅对他出言不逊的事情。
她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齐悦嚅了嚅唇,“那个。。。对不起哦。”
江烬漫不经心的,“对不起什么。”
“我妈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高丽梅那天的所作所为,说她只是有点强势、只是对她紧张过了头?
江烬恐怕难以理解。
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无法理解。
齐悦想着,低下眼,没出声。
江烬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散漫道:“你妈是挺凶的,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不过。”
他拖长音调,像是刻意等着她问。
“不过什么?”
他笑,“不过她眼光还挺好。”
“……什么意思?”
“她不是说我仗着这张脸勾引你么。”江烬说。
他声音轻快,非但不以为然,甚至还带着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