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命人给李诗仙拿上了文房四宝。李诗仙打了个酒嗝,望着李总管道,“你过来,给我把靴子脱掉!”
“李诗仙,你写诗就好好写诗!脱靴作甚,成何体统?”李总管看着李诗仙,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我的靴子太小了,”李诗仙盯着李总管,笑着道,“我的脚不舒服,它想出来透透气!老是被靴子挤着,我的血液不流通,血液不流通脑袋就不灵光,脑袋不灵光,我就写不出来!”
“陛下,李诗仙他……”李总管现李诗仙在胡搅蛮缠,于是对着天子说道,“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本事,他的文名全是吹出来的!”
“李士其!”天子微怒道,“李诗仙是孤请来的,他要你给他脱靴,你脱就行了,不要废话!”
被天子训斥后,李总管满脸通红,狠狠地为李诗仙脱下了靴子。李诗仙哈哈大笑,他早就看李总管不爽了,作为一个宦官,结党营私,暗害朝中大臣,根本就是一条腌狗。他不能打杀李总管,但折辱一下还是可以的。李诗仙又让李总管磨墨,然后继续欣赏蓝尘兮的舞姿。等到李总管磨好墨,李诗仙拿起毛笔,蘸满墨水,刷刷刷,龙飞凤舞,写出一幅惊世神作,看那字,有如龙骨,笔墨生香,明显是大宗师级别的好字。众人连番叫好,李诗仙没有理睬众人,他知道,这个欢呼声还不够。李诗仙向后一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回想写下那诗的感觉,他总觉得他应该在某个平行世界曾经写过,只是那里应该是春天,不像这里,是在一个因为有地脉所以导致秋天也很暖和的地方。梦中,李诗仙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留下了无数的传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待众人看完了诗文的内容,叫好声和掌声果然更大了。
“真乃绝世才子也!”天子望着熟睡时的李诗仙,不觉赞叹道,“如此大才,当入孤之彀中矣!”便当众拟旨封李诗仙为大学士。
夜深了,天子宣布宴会结束。天姥山上下的人们虽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仍然慢慢的散去了。李诗仙仍未醒,他还在那个世界里畅游。天子于是令人将李诗仙抬到客房中,命人好好照顾。他自己则登上高台,亲自将蓝尘兮抱了下来。至于孟琪琪,伴奏的人并不是她,她教会了宫中的乐师,便回去照看三皇子了。
天子抱着蓝尘兮直接来到了天香宫,尘兮嗅着天子身上阳刚的味道,不觉面色羞红。天子望着怀中天仙一样的美人,也是呼吸声渐重。
敏儿为两人摆上了一桌珍馐,蓝尘兮的肚子也适时的响了起来。蓝尘兮的脸色更加娇羞,天子则哈哈大笑,他将蓝尘兮放到椅子上,亲自拿起白玉杯,为她倒满了清酒。
“爱妃,你辛苦了!”天子坐在蓝尘兮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陛下,只要你喜欢,”蓝尘兮万分娇羞地道,“臣妾怎么都愿意。”说完后,蓝尘兮就端起白玉杯,一饮而尽。
“来,再饮一杯!”天子又为蓝尘兮满上了清酒,蓝尘兮再饮。
“吃些精牛肉吧,”天子疼惜地道,“好好补补身子!”
桌上的珍馐和清酒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着,蓝尘兮的面色越的潮红,她的精神越的恍惚。然而到了最后,蓝尘兮却又仿佛精神了,只见她慢慢的起身,来到宫中的空地上,对着天子盈盈而拜,随后水袖如龙似凤,她竟在宫内跳起舞来。天子聚精会神的观看,不时叫好。敏儿也是惊叹连连,她从不曾见过,蓝尘兮竟会跳出如此火爆,原始的舞蹈。真真是一个天上的仙子,在风中翩翩起舞,时而高飞,时而旋转,又像一只飞在云中的惊鸿,令人美不胜收。
一舞结束,蓝尘兮半蹲在地上,飘舞的水袖和丝带缓缓下落,更增添几分仙气。蓝尘兮动了下,想要站起来,可是这支舞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已是瘫软无力。只见蓝尘兮的身体晃了晃,竟往地上倒去。
“不好!”天子大喝一声,猛地跳将起来,在柱子上一踩,一个旋转,稳稳地落到蓝尘兮的旁边,伸出手扶住了她。
“陛下,”蓝尘兮吐气如兰,慵懒地躺在天子的怀中,那烈焰般的红唇,让天子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敏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抱着兔子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宫外面虽是深秋,但是并不寒冷,就像那句诗里说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间的气候和平原上自是不同,何况天姥山的底下还有地脉,看着那漫山遍野的盛开的鲜花,敏儿深吸一口鲜花的香气,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第二天,日山三竿,起居郎安小七已经来询问天子多次了,皆没有得到回答。直到下午,天子才打着哈欠从天香宫里出来,并宣布最近不早朝了,将早朝改为晚朝。一时间,众说纷纭,没有人能猜透天子的想法,有人说天子是被狐狸精勾引了,也有人说天子是被人暗害,还有人说天子只是累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开心,有的人烦恼。
第三天,李诗仙醒了,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锋芒毕露。天子召见了他,封他为大学士,但无任何实权,只是让他作诗写词,然后天子再将诗词交给乐师,他们会将李诗仙的诗词编成精美的曲子。
“历史简直是惊人的相似啊!”李诗仙现天子并未给自己实权,无奈地叹息道,“看来我要走另外一条路啦!”
天子喜爱斗蛐蛐儿,常带着蓝尘兮一起观赏蛐蛐儿的战斗。在天子的手下,有一批人专门负责给他抓蛐蛐儿,在全国范围内收集蛐蛐儿。那批人,天子封他们为寻宝使。某一天,有一个寻宝使带着上好的蛐蛐儿觐见天子,恰被李诗仙见到了。李诗仙拦住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给陛下这些蛐蛐儿,只会让陛下玩物丧志,无心国事。你这样做,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怕良心难安吗?”
“你还教训起我来啦!”寻宝使冷哼一声,“李诗仙,你以为自己又是多么的高洁?”
“起码,我不会为博天子一笑而丧失良心!”李诗仙不屑地道,“谁也不能否定我的诗文!”
“你不过就是写诗取悦天子和贵妃罢了!”寻宝使同样不屑地道,“咱们其实都一样好不?谁也不比谁高贵!”
“你说的没错!”李诗仙点头道,“我以后不再为天子和贵妃写诗,希望你们也不要再为天子抓蛐蛐儿,害了天子,害了大夏!”
“切!”那寻宝使冷哼道,“不抓蛐蛐儿,我吃什么,我一家老小靠什么养活?”
“罢了,你去吧!”李诗仙无奈地感叹,“这世界也是一团糟啊!让我如梦中一样心灰意冷,我还是回师门,接受传承,走另一条路吧!”李诗仙说完,脱去官帽,交给山下的御林军,随后骑上自己的白马,潇洒而去了。从此,大夏少了一位诗中的至尊,多了一位无敌的剑仙。
六大门派之孤独门中,门主绝一剑客肖剑一亲自下山,将李诗仙迎了上去。“师弟,你怎么回来啦?你不是要在世俗做官吗?”肖剑一不解地问道。
“别提啦,我现世俗快要天下大乱啦!”李诗仙无奈地道,“我满腹经纶,治国之道比之所谓的三公九卿丝毫不弱,然世人只能看到我的诗词,却看不到我的内涵。我曾梦游另一个世界,见到了那个世界的繁华与繁华的落幕,两个世界虽然不同,但有很多相似之处。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千年大劫当于最近这些年开启,我决定接受剑仙传承!文,不能兼济天下,武,也要定国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