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倒是很奇怪她的安静,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叶笙?”
叶笙回眸看他,晶亮的眼底一点点浮现出泪光,紧接着,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瘪了瘪嘴:“小龙人,院长妈妈死了,我没有家人了,和你一样,没有家人了。我们没有家怎么回啊。”
周砚深看着叶笙,她眼底的悲伤蔓延,带着迷茫和不安,仿佛一根线入了他的心,紧紧捆着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
伸手摸了摸她的顶:“叶笙有家,叶笙还有我啊。”
叶笙眨了眨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周砚深:“可是,小龙人,你不是要去找爸爸妈妈吗?你不去了吗?”
周砚深点头:“不去了,以后周砚深是叶笙的家人,和叶笙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叶笙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看着周砚深,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开口:“不行!我们不能是一家人,因为你有尾巴,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周砚深:“……”
叶笙喝的是假酒吗?为什么会有如此清奇的脑回路!
周砚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手感竟然异常的细腻嫩滑,忍不住又捏了两下,扯的叶笙脸都变了形,咬牙切齿的开口:“叶笙,你胆子多肥,竟然敢在外面喝酒,你就不怕喝多了把你卖了?”
叶笙脸被捏疼,眼角下拉有些可怜:“疼,我要走了,小龙人再见。”
说着真要去推开车门下车。
周砚深赶紧拉着:“我送你,我知道你家在哪儿。”
叶笙哦了一声,头一歪靠在座位上竟然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
周砚深咬了咬后槽牙,暗想着等叶笙清醒了,一定要给她上个安全教育课,不能这么大意的跟人喝酒,又是在外面,还是跟两个男人。
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行。
……
叶笙一觉醒来,头像炸开一样的疼,就像被人捶了几千下,一度怀疑自己脑袋里是不是长虫了,怎么会这么疼?
揉着脑袋坐起来,才现房间里是两张朱红色的单人床,一张朱红色的三斗桌,一把红色折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