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卉落寞地抿了抿唇,虽然她嘴上那样说,其实心里很害怕他真的后悔了,就这样退出来,戛然而止。
他动了动身体,她浑身一瑟。
他真的要走?
然而没有退出,而是更用力地得寸进尺了一分。
她听到了他声音喑哑地嗤笑一声。
“什么都没生?好家伙,合着今晚我这一身汗全都白流了呗?”
王舒卉睁大眼,想说不是。
但柏泽文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带着警告的口吻说:“王舒卉,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告我酒后诱|奸你,让警察把我带走,要不你就别说话,让我做完。”
说着他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放在她手里。
“报警电话应该不用我告诉你。”
将手机扔到一边,王舒卉闭眼喃喃:“你怎么这样……”
她闭着眼,听到男人一声得逞的轻笑。
听进耳朵里怪痒的。
他又懒洋洋地说:“小灰灰,不报警那我就继续了。”
王舒卉浑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小灰灰,上次听到林亦琳这么叫你。”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问,“我能叫吗?”
“……”
叫都叫了,还问能不能,果然男人都喜欢先上车后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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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要坐高铁赶回杭州,王舒卉庆幸自己提前定了闹钟。
她定时醒了过来,身边的人还没醒。
后脑那儿有点硬,她抬了下身子,才现自己是垫着他的手臂睡着的。
男人的手臂怎么可能会比枕头舒服,但一想到一晚上都枕在他的手臂上,王舒卉又觉得很满足。
就像是恋人一样。
所以她现在也像恋人一样,注视着他的睡颜。
高中时期连和他对视都生怕泄露爱意,如今却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昨晚生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梦一样。
她的目光仔细流连过他英俊的脸,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久了后,王舒卉大着胆子,伸出手指去触碰。
怕吵醒他,所以不敢真的碰到,只能隔着空气,勾勒他俊朗的五官,他的鼻梁很高,嘴唇略薄,清秀的内双,眼尾的睫毛很长,仿佛天生的眼线,笑起来时,内双藏进眼皮,眼尾上扬,不同于纪岑的清爽耀眼,更不像顾旸的冰雪消融,和另外几个男生都不一样,在她眼里,他很特别,更像一只狡黠慵懒的狐狸。
没人告诉她,目光也会把一个人叫醒。
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动,柏泽文悠悠睁开眼睛。
昨晚没有拉上遮光窗帘,此时清晨的早上,冬日泛白的日光落进房间里,他们清晰且清醒的对视。
看到身边的人,柏泽文愣住。
气氛诡异,王舒卉正酝酿着一句“早上好”,然而他却迅侧过了头,用后脑勺对着她。
“那什么,几点了?”
她说:“八点半。”
他哦了声。
“……你是几点的高铁来着,是不是该起床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