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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跟踪（第1页）

那个负责跟踪楚吟微的家伙，这会儿正猫在诊所旁边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里的阴影处。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老低，只露出一小截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着的嘴唇。身上穿着深灰色的连帽卫衣，搭配着同色的运动裤，那颜色仿佛与小巷的阴影融为一体，乍一看，几乎分辨不出他的身形轮廓。

只见这家伙麻溜地从背包里掏出一部超牛的相机，相机机身在阳光下一闪。他细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焦距，眼神贼溜溜地对准楚吟微刚刚离开的方向，手指迅速按下快门，“咔嚓咔嚓”一顿猛按，清脆的快门声瞬间被街上喧闹的车水马龙声和嘈杂的人声所吞没。

每按一下快门，他嘴角都往上一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仿佛在得意自己成功逮住了目标的身影，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手的报酬而暗自窃喜。

拍好照片，他熟门熟路地打开手机上的通讯软件，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将这些照片一股脑儿发给了M。

发完后，他往身后的墙上一靠，身体与粗糙的墙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从兜里掏出根烟，打火机“啪”的一声，蹿出一小簇火苗，点燃了香烟。

他深吸一口，烟头的小红点在阴影里一亮一灭，白色的烟雾从他口鼻里呼呼往外冒，在空气里慢慢飘散开，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

M正坐在一间暗不拉几的办公室里。厚重的窗帘把阳光挡得死死的，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使得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

办公桌上的台灯是屋里唯一的亮光，昏黄的光线照在堆成小山似的文件和资料上，那些文件纸张的边缘被光线勾勒出模糊的金边。电脑屏幕闪着幽幽的蓝光，把M的脸照得阴森森的，她的脸庞在光影中半明半暗，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

她收到照片，急吼吼地放大了仔细瞧，看到楚吟微那略显疲惫的面庞和从诊所走出来时略显落寞的身影，眉头立马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思考。她抿了抿嘴唇，自言自语道：“嘿，她咋跑去心理诊所干嘛？”

琢磨了一会儿，她在手机上飞快地敲出一行字给跟踪的人：“去查清楚。”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跟踪者那边很快有了回复：“这事儿有风险，得给点报酬吧。”M看到这条消息，眉头皱得更紧了，毫不犹豫地回复：“给你加钱。”跟踪者似乎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很快又回了一条：“哼，没诚意。”

M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还是顿了顿，立马给他转了20万，“事成后少不了你的。”跟踪者一瞅这回复，脸上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迅速回了句：“好，成交。”

跟踪者收到回复的时候，自己已经从诊所出来了，正坐在街边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里头。店内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气，混合着刚刚烘焙出炉的甜点的甜腻味道。

轻柔的爵士乐悠悠地响着，仿佛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氛围。他坐在靠窗的地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面前的桌子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他瞅着手机屏幕，撇了撇嘴，嘟囔着：“哼，就给那么丁点儿钱，还想让老子拼命干活，想得美。”不过嘛，表面上还是得应付一下，他随手回了句：“行，我去瞅瞅。”

完事儿就把手机扔一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小小地啜了一口，感受着咖啡的苦和香在舌尖上打转。那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美味的咖啡上。他望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头压根儿就没打算去查，光想着怎么好好享受这悠闲时光了。

此时的诊所里，还是安安静静、和和气气的。楚吟微刚走，护士就在前台忙活着整理资料。她全神贯注地把一份份病历文件分类归整，手指轻快地翻动着纸张，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前台的桌子上，护士的头发被阳光染成了金色，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眼神专注又认真，每一份文件都被她仔仔细细地核对、摆放。

诊所外头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苏然一直紧紧盯着诊所周围的动静。

苏然紧盯着门口，一瞅见跟踪者进了诊所，他就从后座的阴影里慢慢挪了出来。他动作轻得跟猫似的，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脚踩在车内的地毯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没一点儿动静。他的眼神紧紧跟随着跟踪者的身影，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苏然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拉，找到晏清尘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电话一下就通了，苏然压低声音，简短又沉稳地说道：“晏总，有人在打听楚小姐的就诊情况。不过那个跟踪的家伙就是在瞎糊弄，进去跟心理医生林之南扯了几句，啥也没问着就出来了。出来以后也没接着查，现在在附近一家咖啡店里窝着呢，啥也不干。林医生嘴巴紧得很，啥都没往外说。我怕背后的人还有别的幺蛾子，接下来咋整，您给指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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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尘这会儿正坐在自己宽敞亮堂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在城市中心一座摩天大楼的顶层，大大的落地窗把城市的繁华景色全收眼底。

从这里望出去，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尽收眼底，远处的山峦和河流也在视野之中，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脚下。

他手里的钢笔停了下来，眼神变得深得跟潭水似的，陷入了沉思。听了苏然的汇报，晏清尘沉默了一会儿，琢磨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过了片刻，他薄嘴唇一张，说道：“继续盯着，尤其是那个跟踪者的一举一动都别放过。另外，诊所里头的情况也留意着，有啥不对劲儿的马上跟我汇报。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点手段保证楚吟微的安全和隐私。还有，去查查这个跟踪者背后的人，我得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啥。”

“是，晏总。”苏然利落地回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他又坐回后座，眼睛跟鹰似的紧紧盯着诊所的大门。

与此同时，咖啡店里的跟踪者正优哉游哉地享受着咖啡和午后时光。偶尔拿起手机看看，看到M发来的催命消息，他也就是随便瞟了一眼，根本不当回事儿。

他又点了一份精致的小蛋糕，那蛋糕上点缀着新鲜的水果和细腻的奶油，看起来美味极了。他拿叉子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M在办公室里等了老半天，都没收到新消息，心里头那股火“腾”地就烧起来了。她气得双手抱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她又给跟踪者发消息：“事儿办得咋样啦？咋没个回音？我警告你，别想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不然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可那跟踪者呢，还在咖啡店里头坐着，对M的消息理都不理。他吃完蛋糕，拿餐巾纸擦了擦嘴，伸了个大懒腰，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他走在热热闹闹的街上，早把M交代的任务扔到九霄云外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咋过好这个轻松的晚上。他哼着小曲儿，双手插在兜里，晃晃悠悠地走着。

街道两旁的商店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映在他的脸上。他路过一家服装店，随意地瞥了一眼橱窗里的模特，继续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夜晚的大幕悄悄拉开，城市的街道被染成了一片红彤彤的，像是被晚霞铺上了一层绚丽的锦缎。

天边的晚霞美得不像话，粉的、橙的、紫的，交织在一起，给城市的天际线添了一抹梦幻色彩。

诊所里的医护人员开始陆陆续续下班，他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走出诊所，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他们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也洋溢着放松的神情。

可苏然还稳稳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一点儿都不敢放松。他的眼睛因为盯了太久，都有点酸涩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用力眨了眨，想缓解一下疲劳。可还是强打精神，目光始终牢牢锁在诊所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慢慢西沉，最后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面，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晖。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将整个城市照得如同白昼。街上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形成了一条流动的光带。

跟踪者回到车上，开着车走了。苏然也追了上去，不过没一会就被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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