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没有立马回他,佘泛也不急。
他知道薛肆现在在干嘛,他不是去拳击俱乐部打拳,就是去飙车了。
薛肆和他不一样,薛肆总会主动去找办法泄自己的情绪。
哪怕他泄情绪的方式在佘泛看来有些过于暴力。
。
薛肆确实是去飙车了,而且是机车。
他约了两个朋友,汪千帆就在其中,一开始在城里没跑那么快,限制着,他们还跟着。
后来到了无车的山道,薛肆直接将度提到极限,让汪千帆他们跟了一小段路就不敢再跟。
薛肆玩得太凶、太疯,他们不是没那技术,而是没那胆子。
不敢像薛肆在这种事故频地带用机车玩漂移。
薛肆是在九点半的闹钟响起时停下来的。
他从早三点就来这——薛肆一晚上没睡——看了日出,也感受了夜间无路灯飙车的刺激。
薛肆还录了日出,准备到时候给佘泛看。
虽然他之前带过佘泛看日出,他还记得那时候佘泛困得不行,靠着他东歪西倒的,嘴里还念叨着这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时佘泛还小,所以性格还没长成这样。
薛肆摘下手套,打开全盔挡板,看了眼手机。
佘泛之前给他消息了,他知道。
他以为是佘泛给他消息说吃了早餐了,没想到佘泛问他回不回家吃中饭。
真是。
怎么以前没看出来,还有点小傲娇呢,关心人都拐弯抹角的。
薛肆停下来时,正好就在汪千帆他们旁边。
汪千帆走过来,就见冷了这么久脸、神色差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拎着砍丨刀去砍人的薛肆,忽地轻笑了声。
汪千帆停住脚步,经历了这一上午的落差,不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但看薛肆稍弯眉眼去打字,他觉得他好像又知道因为什么了。
绝对和佘泛有关。
薛肆这人,在佘泛面前和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薛肆回了个:【准备回了,少吃外卖。早餐吃没?】
佘泛那边没有回他,他素来不会秒回,薛肆已经习惯。
他把手机重新揣兜里,扫了眼不远处抽烟的另一个朋友,皱眉冷声道:“给我掐了。”
朋友哑语,一边掐了一边嘀咕:“你这怎么比我女朋友管得还凶啊。”
“他哪是管你。”
汪千帆翻了个白眼:“他是怕味道沾他身上了,害他家宝贝弟弟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