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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卫恕意的话便被盛宏猛然打断,卫氏疯了还惦记谋算老太太!
盛宏好歹记着卫氏是个女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你竟然打老太太嫁妆的主意!好,好得很,好得很啊!”
卫恕意一边摇头,一边簌簌落泪,柔弱得让人心疼。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啊…”
“你生了明兰,便是我们盛家的恩人,盛家会给你一口饭吃的。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以后你就在这小院里过日子吧,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你!”
盛宏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揭开帘子便走了出去。才走出去不远,便见到他心爱的霜儿拉着可可爱爱的墨兰与泪流满面的明兰,就这么柔柔地看着他。
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的盛宏,又重新充满了力量,仿佛跨过了冷冰冰的忘川,重回烟火人间。
“明儿别哭,你还有阿玛,还有老太太,还有哥哥、姐姐!”
“小娘她…”
“你小娘病了,病得很严重,需要静养!以后啊,明兰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她静养了,好不好?”
明兰看了看小院娘亲所在的方向,又看向她的阿玛,迟疑一会,才点了点头:“…好!”
盛宏一把把眼睛红肿的明兰抱起来放到怀里,带着心爱的霜儿以及可爱的女儿墨兰,离开这座让他窒息的院子。
卫家骤然少了卫氏钱财供养,生活便断崖式下降,很快又回到贫困,卫姨妈眼看着弟弟挨饿,含着热泪不得不嫁给一个屠户做娘子,用得到的嫁妆来给卫小弟花用。
卫姨妈倒是来盛家闹腾过,只是盛宏与王大娘子明言,卫氏是五两银子买来的,是生是死都与卫家无关,再来闹,便送官府定夺!
如此一番闹腾过后,卫家便再不见踪影…
华兰下聘吉日过后,盛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墨兰央求林噙霜许久,才得到允准出门去道观上上香,散散心。
她带着雪娘以及露种、云栽两个带着围帽低调地坐马车出门,天是晴好的天,蓝蓝的天上飘荡着白白胖胖的云朵??,只是这出门的日子或许是没有挑选好。
墨兰一行人才刚到出云观山脚下,马车便与另外一驾马车撞上,墨兰所在的马车上,马儿受了惊吓,
撒腿就横冲直撞,把车厢里的几个颠簸着甩出了马车,墨兰倔强地扯着马车窗帘,在马车上担惊受怕地留到最后。
“快!快救救四姑娘,快呀!”
雪娘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手上那道道被石子划伤的血痕逐渐明显起来,她呼喊着跟来的小厮救人,
心里着急得跟油煎似的。
“雪娘姐,这马儿受了惊吓,我们没办法靠近呀!”
灰头土脸的试图靠近马儿的小厮与马夫一脸郁色,四姑娘出了事,他们也逃不了责罚,眼看着马儿就要带着墨兰冲向山坡去,连旁边男人派去的侍卫也一时半刻间难以靠近狂奔的马儿,
众人心底阵阵发凉。
墨兰经过一阵艰难的颠簸前行,终于在一个绝佳的时机里,放弃残破不堪的马车,一把跳到了马背上,用马背上的刀子用力一把把套着马车的半断的绳子割断,又使劲抓住缰绳,调转马头,
如同从前无数次训马那样,在抗住数次马儿甩背的动作以后,她拉住缰绳后仰,成功的让马儿重新回归平静。
她用已经痛得无意识的鲜血淋漓的小手轻轻抹了抹脸上细碎的木屑,又愤愤瞥了一眼另一辆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的车主人,
都是这可恶的家伙让她遭受无妄之灾!
收回视线后,便骑着回归平静的马儿朝着雪娘所在的方向去。
胤禛看着这样一个小小的雪团似的女孩拉住缰绳的手鲜血淋漓,此时此刻女孩是狼狈不堪的,但在阳光洗礼下,这个女孩仿佛浑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脸上那一抹血色,在阳光下如同越发艳丽动人。
她年纪虽小,但并不影响胤禛被她那勇气加持下的绝美姝色,以及她身上那不输于男子的无双勇气所惊艳、吸引。
那一双美丽而清澈的眸子里,无意间的惊鸿一瞥,分明有着让他怦然倾心的魔力。
胤禛本来是被康熙派到扬州办点事情,顺便考察考察这被王家、李家举荐的盛宏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只是来到扬州以后,得知这出云观很灵验,便想要给他已经去世的皇额娘——孝懿仁皇后烧个香,点上一盏莲花灯,再捐献些香油钱,
谁知下山的时候,就恰巧与一辆上山的马车冲撞了。这是一场意外,也是他遇见命中注定的缘分…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马儿好好地走,竟让你们给惊着了!”
雪娘抱着墨兰下马,自责地默默擦了擦眼泪,要不是四姑娘自己聪慧果敢,恐怕今日也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了!
她鼓起勇气跟那个让马儿受惊的那一行人中的头领男人对峙,今日必须要给姑娘讨一个说法!
“惊了小姐,当真是抱歉!我姓金,单字慎,家中行四,小姐可唤我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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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边说,一边直勾勾地看向正被两个小丫头围着嘘寒问暖的墨兰,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欢喜的笑容,又说:“我这马儿带有西域特有的汗血宝马血统,这才让姑娘家的马儿受了惊,是在下的不是,这里,在下给你道歉了。”
说着,胤禛便拱了拱手,又让旁边侍卫拿来玉肤膏递给墨兰身边的护主仆妇,又说:“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呸!还想寻根问底呢?你这人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