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办公室只开了盏落地灯,昏黄光线洒满旖旎室内,谢卿瓷正在用消毒酒精擦过自己的手背和手指。
身上穿着惯常喜欢的宽松衬衣,柔软的黑色布料勾勒在雪白皮肤上,在灯下,颇有神秘蛊惑的氛围感。
与他清冷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他从未见过什么人,如此勾人,愈是禁欲,却是愈是勾起人想要撕开那一层冷若冰霜的遮掩。
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怀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端坐在了办公桌后,又恢复了高高在上、冷漠深沉的神情。
怀琛道“进。”
助理走了进来,怀琛道“房产置办好了”
助理把手中的房产合同递了过来,合同上,是一个坐落在市区闹中取静的豪宅房产证明,怀琛翻开几页,随意查看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既然孩子和我有关系,那么这份房产请收下。”
谢卿瓷靠在了黑色皮沙上,松散的领带下,隐隐露出漂亮的锁骨,散着不加掩饰的颓靡感“不用。毕竟是赠予,想必,怀先生也有门锁密码了。”
怀琛轻笑“谢先生不能阻止我去看望自己的孩子。”
助理微微睁大眼睛看望自己的孩子
孩子是谁的
谢先生的,还是怀先生的,又或者说其实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这消息够劲爆。
助理保持着礼貌恭敬的表情,内心已经开始放起烟花,很好,今晚公司内部论坛有八卦聊了
谢卿瓷当然没有接受这无端的好意,也知道怀琛想要什么。
他来到了那张暗色的办公桌前,提起笔,在一张a4纸上写下来了一行地址和联系方式,拿起纸张,递给了怀琛,慢条斯理“我的地址。当然了,怀总可能早就知道了。”
怀琛接过了他递来的地址,微微一笑“依旧感谢信任。”
谢卿瓷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句话“不是信任,是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放弃。”
怀琛“嗯。真了解我。”
谢卿瓷“”
离开了怀氏集团总部,一辆车停在了楼下,谢卿瓷慢条斯理地坐了进去,江辞开车,谢卿瓷坐在后排。
江辞轻声道“谢先生,李董想见您一面。”
谢卿瓷微微拧眉,道“李董”
江辞“是。您见着她就明白了。”
他瞥见了谢卿瓷在内视镜里微垂的侧脸,心说,终于尘埃落定了。
几天前,他收集了谢卿瓷的头样本,拿去给了家主做鉴定鉴定的结果很明确。
谢卿瓷不应该姓谢,而是应该姓李。
李家是当之无愧的富,毫无疑问,想要碾死一个谢家轻而易举的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那些欺辱过少爷的人,可要惨了。
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后。
江辞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座爬满牵牛花的旧式园林,坐落在中心区最繁华的街道上,与周围的摩天大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座老宅子占地颇广,围墙是用一块块打磨得光滑的青石砌成,石头的缝隙中长满了绿色的苔藓,沿着围墙攀爬的是一丛丛茂盛的牵牛花,深蓝颜色给这座老宅子增添了几分神秘。
从外面看,主体建筑显得古朴而庄重,高大的山墙,斜坡式的屋顶,而从内部透露出的精致装饰,则展示了其主人的品味。
一位年长的老妇人身边伴着一排佣人,正在品茶,穿着考究优雅,在院子里看了过来。
她的衣着优雅得体,简约的日常装束都挑选得恰到好处,偏柔和的色调,米白、淡灰、淡蓝,手腕上一根银质的细镯子,一头银整整齐齐挽在脑后。
李慧珠看向了谢卿瓷。
她手中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心中感动不已,道“孩子,真没想到能找到你呀。”
眼前的谢卿瓷显然和照片上的小男孩已然相差太大,但是,眉目之间依然有些许的相似,恍若不染尘埃的白雪。
谢卿瓷有些困惑,接过了亲子鉴定。
李慧珠面目慈爱地道“你是我们李家唯一的继承人。c市的企业都是我们家的地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从前,是我们亏欠你的太多了。”
谢卿瓷微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