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屿特别无语,这老头还会装可怜了。以他的性格,能给管玉衡当经纪人,完全是为了人,其他的事他可能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
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不过看舅舅这样子,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这时手机响了,包子回复了一句话。
-收工啦,游彼又来找老大对词儿惹!
“咳!”
游彼故意咳嗽一声,见管玉衡还盯着一个地方出神,无奈叹口气,他进来不到半个小时,这已经是第8次发呆了。他拿着剧本在管玉衡眼前晃了半天,叫道:“喂,喂,回神了!”
管玉衡眨眨眼,半天才有了焦距,回望着他:“抱歉。”
“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游彼知道这情况对不了词儿了。
管玉衡不承认自己在发呆,一本正经回道:“我只是突然若有所悟。”
“你确定不是在想什么人?”游彼心直口快脱口而出,被他一个眼神扫过就老实了,“好吧,你厉害你说了算。明天还要起早,我先回去了。”
游彼刚要起身,管玉衡突然叫住他,“我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
“恩?问吧!”游彼盘起腿,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管玉衡斟酌着语句,“看你的身手也是出身名门,当今的易学门派都有哪些,你能跟我说说吗?”
“这个啊……”游彼打起精神,他之前追问管玉衡那么多次,对方都避而不谈,这次居然主动问起他了!
“门派还不都是老一辈那些!全真教,正一派,还有和尚,其他宗庙和一些民间小派,听说过的那些基本都有传人,只是大多数不出世,普通人不知道罢了。”
答案跟管玉衡知道的差不多,他又追问:“那娱乐圈里有什么活跃的大师吗?”
“大师?”游彼嗤笑一声:“哪有什么大师,大骗子还差不多!给姜媛媛做小鬼的什么大师,就是因为骗的人太多,有人要收拾他才跑路的。”
管玉衡诧异,“你知道是谁?”
“当然了,突然消失的大师还能是谁,老骗子齐敬松呗!”提到这个游彼还有点气愤,“也不知道那些有钱人怎么想的,真有本事的他们不屑一顾,偏偏就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半吊子。要不怎么说明星得靠包装呢,骗子有团队也能出道!”
“骗子吗?可他真的给姜媛媛制小鬼了?”管玉衡不解。
“所以说是半吊子,他靠入门级的两下子,加上能忽悠人的嘴,把自己在圈里的地位捧的高高的,有不少明星还以跟他合影为荣呢!”游彼不屑的说:“听说他还经常开班授课,广收门徒,老不羞的骗财骗色,而咱们这种名门正派呢,却穷的叮当响,还被人当做下九流。”
管玉衡若有所思,想到拍上一部戏的时候,李番用过的小把戏,虽说不是太难的法术,但也不是入门级别,还有蒋麦后颈的符文,也非常考验道行。
“在这个骗子当道的年头,咱们俩遇上有多难得。”游彼凑过去,话题转回来,“所以说啊,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这个问题国师大人表示拒绝回答,他该问的问完了,就下了逐客令,游彼炸毛了,“你卸磨杀驴啊!”
这时管玉衡手机响了,小方总发起了视频通讯,他当机立断,直接把游彼‘请’了出去才接通。
方屿那边背景有点昏暗,像是在走廊里,“还没睡?”
管玉衡走向床边,十分淡定的说:“被你吵醒了。”
“……”方屿嘴角抽搐,包子刚跟他说游彼在屋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了?
管玉衡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骗你的,这么晚有事?”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词,“不会是要查岗吧?”
方屿脸倏地红了,不过也没否认,眯起眼睛直视他,“你有什么怕我查的吗?”
“这个嘛,不好说。”管玉衡侧躺在床上,几天没见面,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方屿看他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本来拍戏就没黑没白,他现在帮不上忙,还要吃这些干醋,“你把被子盖上。”
管玉衡扯上被,“你那边怎么样了?”
“还需要待几天,不过问题不大,你——”方屿说着发现画面缓慢翻转,镜头对着天花板上的方灯,已经看不见管玉衡了,“……睡着了?”
听筒里传来轻缓的呼吸声,等了一会儿听对方已经睡熟了,方屿无奈轻轻说了句晚安,才挂断。
郑学彬住院半个月,养的红光满面,倒是陪床的方屿眼见的有些憔悴了。
“你这是被哪个妖精吸了精气了?”米柯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跟许久未见的老友打趣。
方屿没好气白他一眼,“我看你倒是像招了什么桃花精怪了,眼角含春的!”
米柯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就是嫉妒。”
可不是嘛,小方总被发小戳中心事,脸色更黑了,“公司这么闲,让你跟着孟晴然到处跑?”
米柯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摆动,“唉?这么说可不对啊!我是出公差,绝对不是利用职务之便。我们恰巧偶遇,适时的培养了下感情,而且很幸运的有了那么一丢丢进展。”
“把你美的!”方屿看他那嘚瑟的样子撇撇嘴,“走心了啊?”
米柯还是否认,“我一向走肾,只是喜欢前期那种青涩朦胧、互相追逐的感觉。”
方屿扯动嘴角,损他,“还追逐?小心掉沟里!”
米柯上下打量他,然后噗嗤一声笑了:“有没有人说你现在像个怨妇?”
“我是怨妇,你是什么?小骚0?”方屿皱着眉,“你看你,满身骚气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