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起来,还是你赚的嘞。”
说罢,凤清将身子调整个位置,刚好挡住外头人的视线。
而这一切都在魔修的观察之中。
“害,要不是当初脑子一个抽风,押了几百万灵石,我一个炼气来这关凶犯的水牢找晦气干嘛,说出去,脸都丢大了……”
“你说的是真的?”
凤清正不算小声地抱怨之时,那魔修淡淡开口。
案暗自抱怨的人听到笼子里传出的话,停止了抱怨,看起来很是惊讶。
“哎呀,原来你会说话啊。”
魔修:“……”
凤清收回插科打诨的毛病,轻咳几下,正经起来,确认几个掌门注意力不全在她这后,悄声:“真的假不了,只要你随便给点消息,并当着外边人的面适时认可一下我,绝不会让你和你的人吃一点亏,”说罢,她举起一只手,“我以我的小命保证,若有半点违背,万丈深渊,尸骨不还。”
魔修原本将信将疑,听到后面的话,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家伙是真敢啊,这么毒的死誓,说就。
联想到眼前这女修的炼气修为,魔修眼底的疑虑彻底消失。
“我答应你。”
……
五个掌门低声絮语之时,牢房里的人出来了。
“审好啦,这是口供。”凤清将一张画了押的纸交给陈掌门。
五位老者惊疑不定,一个个争抢着接过那份口供仔仔细细、一字不落地看了数次。
里头就一幅神机城的地图,上面好几个地方被圈了起来。
陈掌门再三确认那份口供底下的画押是牢房里的人之后,他有些狐疑地看向凤清。
“这是……”
“魔族势力混入神机城的据点呀。”
“连千山宗的水牢都奈何不了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就套话呀,先用三寸不烂之舌一步一步消磨犯人的耐心,再用弟子聪明机智的大脑放鱼上钩,”她两手一拍,“完美。”
陈掌门不由得反思,明明他千山宗也有擅长套话的弟子,怎么就没凤清的有效呢?
罢了,毕竟是云起宗的弟子,没理由怀疑到她身上去。
“你说的事,待老夫核实过此口供,会安排好一切的。”
说罢,囚水牢前的人6续离开,只余下牢房外驻守的弟子。
里头被关在最深处的人掀开眼皮,借着微弱的烛光,扫过恢复静谧的水牢,泛着鲜血的面庞,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
——
后半夜,千山宗内,灯烛渐熄,只余随处飘飞的萤火虫,点缀夜深人静的黑暗。
后山脚,密密麻麻的草丛被两大手扒拉开,露出躲在后头的人。
黑衣黑抹额,满是不善的鹰眼。
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囚水牢里受苦刑的魔修。
瞅着万籁俱寂,他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来,湿漉漉的衣裳紧贴身子,后头脚下留下一行行的水渍。
魔修松了口气,而后叉腰得意起来。
呵,不过一个破水牢,还妄想困住他?
那群老秃驴准不会想到,他不仅随身携带能克玄铁的利器,本人还是个水性极好的魔修。
明儿大早,这群狂妄的宗门弟子,定会为他们昨日之举,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魔修仰天,无声狂笑。
一阵风吹来,一道冰冰凉凉的感觉涌上全身,他不由得一阵哆嗦,抱紧双臂。
估摸着是在暗河游太久,没及时处理,着凉了。
“别动!”
毫无生气的空灵声,自后背传来,在杳无人烟的深夜里,愈旷远。
那魔修激灵,下意识双臂紧贴两侧,不敢乱动,更加顾不上哪里冷哪里不冷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刚刚的冰凉不是着凉的缘故,而是兵器贴近脖子的触感。
他想扭头,然后只感觉到喉间的痛感愈地深,男人这下更不敢乱动了。
难道他好死不死,碰上千山宗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问:“敢问道友,你也是千山宗弟子?”
身后的人一声冷哼:“我道是谁呢,原是跟那群只靠兵器强撑的仙狗无二,不过你很幸运,马上就是吾尊麾下的麾下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