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那男子朝一处望去,谄媚道:“老大,她走了。”
“嗯,很好。
以后她来的需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记我账上。”
“好好好好……”
一番殷勤点头哈腰,让背后那人满意,待那人走后,男子长舒一口气。
暮色将至,落霞笼罩整个京城,把京城变成一片迷绚灿烂。
吵闹的街道迎来送往,贩卖的小商使出浑身招数邀客;宽敞高大的马车使得街道更加拥堵。
这一片祥和热闹场景被一声炸雷划破,天空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落霞被雨水逼去颜色,橘黄天空被乌云代替。
街上人们东奔西跑避雨;商贩们在大雨中抢收自己货物;豪华的马车因为面积原因,无法避雨,在这一刻能做的只有雨中行走。
雷声大作,吕归雁与人群躲在屋檐下,抬头望着天边渐渐散去的霞云。
天开始黑了。
回到平阳侯府已经快到晚膳时间,吕归雁来到关押禾玉的屋子,是那间前段时间关押自己的黑屋。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食盒,忽然觉得好笑。
禾玉毫无生机躺在地上,脸上伤痕累累,腰上也是。
听见门开声,她喜出望外,见到来人是吕归雁时,脸色立即回到刚才死寂。
“为什么会是你来?”
诱饵,钓鱼
雨声淅淅沥沥,屋外屋内都是浑浊昏暗,半截朦胧烛火随从门吹进来的风摆动。
吕归雁合上破旧木门,把食盒里面的饭菜拿出,一一摆放在禾玉面前。
目光没有愤怒、怨恨,只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看你这伤应该不是很重。
既然如此,那就起来吃饭。”
确实不重,打板子的人经过魏澄晏指使,只造出皮外伤,没有实际内伤。
禾玉躺在地上,无非是装受伤严重,希望获得魏澄晏同情。
既被吕归雁看穿,禾玉索性也不装了,直起腰杆直接在她面前坐下,眼色轻蔑。
瞧见吕归雁头上碧绿荷花发簪,她认得这簪子主人是谁,心生妒忌,故而说:“世子让我离开是为了保护我,不是真的要赶我走。”
吕归雁神情从容,与禾玉坐下对视,“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你真的被小檀的死牵连。”
禾玉被激怒,“别假仁假义,你就想把小檀的死算在我头上。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受这些苦。”
“我知道你委屈,可我做的都是为了世子前程。
世子掌家不久就出了命案,这要是传出去,满京城的人会怎么议论她。
本来很多人都觉得平阳侯府的位置不该世子继承,平阳侯府荣誉已经传承两百年,是时候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