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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太子好眼力。”重尘缨无所谓地笑笑,懒得行礼,甚至连尊称也没带上,“可在下既非西洲,也非北洲,此刻也只是宴将军的江湖朋友而已。”

似是没想到此人说话这般滴水不漏,太子玄懿神情微怔,转而便面色如常地看向了宴玦:“重公子既在将军府上,需得尽心招待,不可失了我北洲的风度。”

宴玦点点头,应声道:“殿下放心。”

玄懿转回脸,朝重尘缨笑得礼貌:“重公子若有需要,东宫随时恭候。”

“客气了。”重尘缨随口便回。

见玄懿已经出了府门,九皇子忽得停下步子,没什么讲究地跑回了宴玦身边,语气分外亲切:“小舅舅,那我也先走啦,你好好养伤,改天再找你请教。”

“九殿下言重了。”宴玦仿佛没看见那故作亲近的称呼和动作,语气平淡,视若无睹。

等终于把人全都送走,宴玦招来温钟,看着院里那两堆占了大片面积的“慰问品”,扬首道:“把这些东西都还回去吧,务必亲自送到。”

闻言,重尘缨赶紧把自己的那两副锦盒取了下来,一抬头,对上了宴玦稍显困惑的表情。

“别人送的不收,我送的总该收吧?”他走上前,一手托着盒子,一手去拉宴玦,“之前答应你的。”

“什么东西?”宴玦由着他牵,进到屋子里,问道。

重尘缨不接话,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是套佛头青颜色的衣服。

底衫绣了暗纹,溢溅蓝光,外袍刺了绣线,流淌银亮。全身坠着红白两种颜色的链条环佩,繁杂又重工,连护腕上都打着银饰,同他耳扣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宴玦一向热衷漂亮玩意儿,人是,东西也是。他不自觉把指尖摸上去,嘴唇率先勾了起来。

之前重尘缨说要赔他件金缕丝和软烟罗做的衣裳,当时只当是玩笑,压根没往心里去,谁能想到他竟真能弄出来。

重尘缨看他一时发了愣,眼睛也跟着眯起了笑。他覆上宴玦的手背,牵着他一起触碰到银色部分的织锦:“金缕丝本是金色,但我觉得这颜色衬你总差点感觉,便叫人过了趟银水,染成现在这个颜色。”

宴玦含着眼睛看他,腔调带笑:“重公子,真够阔绰啊。”

重尘缨不敢使劲抱他的后背,便只虚虚贴着,脑袋也悬在肩膀上,把掌心拉起来,亲他的腕骨:“不阔绰点怎么配得上你?”

声音很轻,更故意压得很低,去咬宴玦的耳朵:“喜欢吗?”

宴玦微微一缩脖子,偏过脸,羽毛一样在他嘴唇上碰了碰,又刻意吹了口气,把嗓子都熏得有些哑:“你觉得呢?”

黑寂处忽然啪嗒一声,是簇火燃了起来。

重尘缨不想放过他,暗着眼睛凑过去同他接吻。可又实在怕控制不住让那满身伤痕再雪上加霜,硬是压住火气,扣住他的后脑发狠咬了几口便退了回来。

像是一条受伤的毒蛇匍匐在灌木丛里,不敢抬头,只悄悄吐着信子,有些狼狈。

宴玦被困在桌前,眼睛里藏着笑,听见耳边那过于显眼的重气,便把声音敛起来,无辜又低顺:“你顶到我了。”

“别说话了”重尘缨几乎要压不住那妄念,称得上是句闷吼。

若再来点什么,势必就要爆炸。

他闭上眼睛,把鼻尖窝进宴玦侧颈里,深吸一口气,嗅他的味道:“让我缓缓”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紧紧相贴,还要隔着层聊胜于无的虚空阻碍,这抓心又挠肝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

好在那泠清若水,只要时间足够,便能平息所有的恶。

宴玦安安静静地站着,由着他把自己十指死死抓在桌案上,捏得筋骨发疼,压白了大片血色。

等感觉到重尘缨终于熄了火,把脸从自己颈间抬来起来,宴玦便打开另外一个盒子,若无其事地问道:“这个里面呢?”

同样是件衣服,相似的款式,只是是朱樱色的。

重尘缨呼了口气,又把脸埋回去,闷声说道:“这是我的,要和你一起穿。”

“好。”宴玦笑得很轻,“过年就穿。”

重尘缨用脑袋蹭他,嗓子很软:“那我今晚能留下吗?”

可宴玦还是拒绝得很干脆:“不能。”

重尘缨不死心,把脸抬起来和他对峙:“昨天你不在,我都没睡着。”

奈何宴玦不吃这套,面上毫无波澜:“那你一个月都没睡觉?”

重尘缨憋了口气,第三次把脑袋埋进宴玦肩窝里:“哪有你这么狠心的人。”

宴玦反手揉了把他的发顶,安慰道:“现在你见到了。”

独善

“刑部接到报案,曲觞楼发现一具女性尸体,血液尽失身如枯槁,疑似是妖族所为,故而特来请玄甲卫帮忙。”

书房里,温钟的声音如雷贯耳,宴玦盘腿坐在案后,膝上蜷着一只蓝眼睛的白猫,掌心搭在后颈位置,曲着指尖挠。

“此事本不该劳烦将军,只是刑部来人说曲觞楼的管事是太子门生,需请将军亲自定夺。”

圣上久病未愈,皇后垂帘听政,九皇子借机起势,竟有和太子平分秋色的苗头。

一时之间,党派二分,水火难容。

谁都能站队搏命,可宴玦不能,玄甲卫是北洲最不可撼动的底线,只能听命于圣上。这也是为何太子和九皇子争相示好,而宴玦一律不作搭理的原因。

而今节骨眼上不仅闹出人命,还涉及妖族,更得谨之又谨,小心再小心。

宴玦嗯了一声,吩咐道:“把案卷整理一下,此事我亲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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