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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重尘缨微愣,接着便摇了摇头:“不了吧,没那个必要。”

他虽从未亲历朝廷刑讯的场面,但也见过白阎罗处决叛徒前的面谈问话,想必也无甚区别。对方要么面红耳赤挣个你死我活,要么痛哭流涕抱头垂泪,总得弄出一副情深义重悬崖勒马的道德感来,能有什么看头。

更何况柳文尚曾经还想杀了宴玦,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他的命给收走了。

但宴玦却当没听见他这声拒绝,抿了抿唇,半晌冒出了句轻飘飘的话:“去吧”

“就当陪我。”语气虽柔软,却没有半分商量的意味。

重尘缨有些意外地抬起眼,望向宴玦的视线洋溢出直白的笑,半分犹豫也没出现,直接便应了下来:“好,陪你。”

等重尘缨去换衣服的功夫,玄南彦忽然夹住嗓子,朝宴玦瘪着嘴,阴阳怪气道:“哟,就当陪我——”

“宴七我怎么没发现,你现在都这么有耐心了,闹着玩的人居然超过了十天十天!”

他语气惊讶,两手背在身后,眼睛盯着宴玦,在他周围来回绕圈:“这什么概念,除了青溪姑娘,你跟谁好过这么久?”

宴玦瞥了眼他,神色平平,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这就更不对劲了。

玄南彦猛得停下脚步,视线直勾勾地盯进宴玦眼睛里,语气认真又低沉:

“你不是,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宴玦眯起眼睛斜他一眼,只当听不懂。

“少装蒜”他一把揽过宴玦的肩膀,压低声音凑近说话,“姓重的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你连他究竟是谁都不清楚,不怕引火烧身吗”

“你要是想跟我聊他,我也不介意跟你聊聊朱砂。”宴玦冷着脸,面色不善地偏着眼色瞧他。

玄南彦表情一噎,当下便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可没消停两秒,便又再次开口道:“咳——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就是信口开河罢了”他看着宴玦,眼神忽然间小心翼翼起来:“那你家那小妹呢?你要真跟他搁一块儿了,不又得发疯?”

宴玦拧着眉,语气里已经有明显的不耐:“你也知道我是她兄长,怎么也跟着一起不清醒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那比戏台子还精彩的家吗”玄南彦摸了摸鼻子,偷偷摸摸地嘀咕着。

话音刚落,重尘缨便从屋里走了出来,还没等他靠近,玄南彦便赶紧一直溜后背,把嘴给闭上了。

“等很久?”重尘缨极为自然地顺手揽住宴玦的后背,四根手指勾着腰,把人无知无觉地往自己身边带,让他同玄南彦之间隔开了段距离。

“没多久。”宴玦应了声,余光瞥见左右两边完全不对等的距离,又看见玄南彦毫无察觉的脸,没有吭声。

但还没等三个人出庭院,一名玄甲卫便面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将军,出事了——”他抱拳抬起头,才发觉重尘缨和玄南彦也在旁边,视线先是定在重尘缨身上,又目光闪烁地看向了宴玦。

“有什么就说吧。”宴玦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玄甲卫再一抱拳,字句铿锵,却隐约含着惊颤:“姜相,去了。”

宴玦和玄南彦皆是一愣,玄南彦猛地拽住玄甲卫的胳膊,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那玄甲卫猛得低下头,连忙解释道:“回六殿下,是巡防的狱卒今早点人的时候发现的,相爷身上并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是在睡梦中离世的”

“仵作也来看过,说相爷是寿终正寝。”

玄南彦忽然松了口气,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低着声音自言自语道:“寿终正寝好啊,省得那群不怀好意的人污了相爷的名声”

宴玦恍惚了一瞬,下意识偏过脸,注意到了重尘缨的表情。

那人面色平淡,唇边带着点要笑不笑的弧度,左边的眉毛微微扬起,甚至有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哪怕自己的情绪也说不上有多慨叹,但长久以来对感情的揣摩和伪装让他清楚的知道,重尘缨全然没有对于泰山倾颓、斯人已逝该有的尊敬和同理心。

只是隔岸观火,乐意让热闹大于人情。

宴玦把视线又悄无声息地收回来,喉头滚动间,出声问道:“柳文尚知道这件事吗?”

“相爷离世的消息除了发现尸体的玄甲卫和仵作,其余人等尚未告知。”

“嗯,做得不错”宴玦点点头,“先不要告诉柳文尚这件事。”

奖励?软饭!

地牢阴暗,寒气煞人。

重尘缨跟在宴玦身后,才露出半张脸,就被柳文尚意有所指地点了名:“宴将军,我应该说过我只见你一个。”

他左边肩膀还缠着浸了血的绷带,明明疼得牙齿打颤,慌得目光闪躲,却还是强硬着语气,让自己显得气势十足。

宴玦正想说话,一只手却搭上肩膀,宽慰般地按了按。

重尘缨面无表情地从他身后走出来,哪怕半敛着眼睛,却依然压不住那直露于外的森冷气息。他走进牢房,视线直勾勾地钉向柳文尚,刻意压慢又压重了脚步,朝人走了过去。

踩过干枯发脆的黄草,发出尖锐又刻薄的低鸣,就像是自己无声的呐喊。

柳文尚被这阵势吓慌了神,他没忘记当初是谁想要取自己性命,可现下形势所迫,也只能一面吞咽着口水一面挪着屁股往后退,将后背完全贴近了墙壁。

重尘缨嘴唇勾起的弧度里藏着讥诮,他在柳文尚面前蹲下,一句话也没说,只态度蛮横地把柳文尚的左手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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