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
更何況,他本來就對她有意思。
時至今日,他才終於敢承認,那件事終是他做錯了。
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可是,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時光永遠不會倒流,沒有人可以有機會重來一次,糾正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那句對不起,他可以補償給她,卻只能借著這個機會宣之於口,甚至連真正的原因都不能言說。
這個女人,看似單純柔弱好拿捏,一旦決絕起來,也是個寧折不彎的。
他不希望她走到那一步。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深埋起來,不去觸碰,也就不會有人受傷。
雖然知道,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
但是除了這樣,程稷南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直到困意再次襲來,齊郁也沒等到他的回答,帶著滿心的不解,蹙著眉頭睡了過去。
好在,程稷南難得做回人,沒再折騰自己。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程稷南已經走了。
走得無聲無息,和來時一樣。
齊郁恍惚覺得,昨晚的事,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嗯,應該就是夢,程稷南那樣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跟她說對不起?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人見人愛的天仙嗎?
齊郁沒空去慢慢梳理那些複雜的情感糾葛,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把心思和時間投入到工作上。
之前一直被迫停工的兩個項目,在裴然的運作下,重啟動,雖然有徐亮在盯著,齊郁仍然不敢放鬆。
一連幾天,齊郁都早出晚歸地泡在公司里,不但程稷南沒來打擾過她,就連章玥,也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似的,那天從她家離開之後,再也沒見到人,連個消息都沒給她發過。
齊郁不忙的時候就會打電話,想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之前自己幾次遇到難關,都是章玥義無反顧陪著自己。
如果章玥現在反過來需要幫助,齊郁認為自己決不能置身事外。
好在沒過幾天,消失了的人又突然出現,還讓齊郁去陪自己喝酒。
齊郁對酒吧幾乎有了陰影,把章玥直接約到家裡,又訂了外賣上門,有酒有肉擺了滿滿一桌。
章玥幾乎沒怎麼動筷子,酒倒沒少喝,難得她還惦記著齊郁的胃還沒好利索,不能捨命陪君子,直接給她的杯子裡倒了葡萄汁。
她笑嘻嘻地舉著杯子,明顯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齊郁藉機問她,那天晚上她到底去了哪兒?為什麼一夜沒回家,這幾天又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