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响起清脆的金属断裂声。
手铐中间的锁链断开,另一边沿着床柱滑下去,挂在被单旁。
钟长诀甩了甩手,残余的锁链摇晃着撞在手铐上,出叮铃声,然后他望着祁染:“再试一次。”
祁染盯着床柱上的金属圈,大脑因为刚才的情景掉线了。
即使在休眠状态,偷袭oo5也不会如此容易。他还奇怪怎么事情这么顺利,原来对方只是看着他在掌心徒劳地空转。
“5oo千克,”他吞咽了一下,“你说过,人类是不可能做到的。”
“嗯,”钟长诀说,“我是例外。”
一瞬间,祁染的心提了起来。难道他想起来了吗?
“我在凌河之战受了很严重的伤,”钟长诀说,“四肢、内脏都残缺不全,所以接受了一些植入手术。我的手臂是机械改造的,身体有些部位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祁染明白了。这是高层给他打的补丁,如果oo5对自己越常人的力量感到怀疑,可以用受伤之后的机械改造解释。或许他们还骗他,说他的记忆残缺和回忆混乱,也是大脑受伤导致的。
祁染咬了咬嘴唇,目光突然滑向下面,若有所思地盯着某个部位。
那这里……
这里的机能被改造成什么样了?
在钟长诀——oo5——现在的认知里,这器官是真实的,还是科技产物?
钟长诀不碰他,是单纯不感兴趣,还是功能缺失……
对方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拽,就像捏着羽毛一样,把他提到床铺另一边,压在身下。他被足以扯断合金锁链的力道按着,就像一只陷入囚笼的动物幼崽。
魁梧、健硕的身躯覆在他身上,仿佛一张网罩住他:“对于一个上次差点弄死你的人,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有心情报复。”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引人遐思,好像他们真的经历了什么触目惊心的暴力式的性。
上次是假的,这次……这人不会是认真的吧。
他突然有些害怕了。以仿生人的爆力和持久度,真的做起来,他怕是要躺着出去。
身上的人略微起身,说出了指令。
灯光突然完全熄灭了,窗帘也调到完全遮光的模式,房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即使在又浓又黑的夜里,他也能尖锐地感觉到那双眼睛。那炯炯的目光如同两团火,落到他脸上、身上,灼得人疼。
然后,他感觉到那个身体朝他压下来,呼吸从脸颊移到耳侧,低低的声音拂过耳畔,很轻,仿佛只是呼吸的气流:“叫出来。”
他的心脏急剧跳动起来,血液在脑中轰鸣,本能地挣扎起来。
然而,无论如何推搡,都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徒劳无功。似乎是不满他的反抗,腰上的手猛地收紧,疼得他叫出声来。
他喘着气,防备着突然的侵犯,然而那双手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忽然,他听到身上的人低低笑了声:“这样就好。”
他微微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对方并非真要硬来,只是想让他演戏——面对终端另一边的观众,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他们是宾馆暴力交和开启的关系,都同住一室这么久了,钟长诀还不碰他,确实不合常理。
他今天晚上欠了人情,有借有还,演场戏也不算过分。可惜力有不逮,张嘴叫了两声,既不旖旎也不动情,嗓子里好像有根弦紧绷着,表演痕迹太重。
他为难地摇摇头,用枕套的摩擦声告诉对方:无能为力。
身上的人似乎也嫌他技术太差,握在腰上的手忽然向下,握住了他。他猛地颤了一下,全身肌肉立刻紧绷起来,嘴里溢出一声惊呼。
手活动的节奏灵巧,力道也正好,该松的时候松,该紧的时候紧,并会迅根据他的反应调整,就像是依照说明书精准动作的机器,而且是为他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