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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个故事听起来好让人羡慕,不过公子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故事?”
张扬看着她,说:“人的生命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又如弹指一挥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故事,大概是想告诉你我对这个世间是有期待的吧。”
春樱瞪着自己懵懂的眼睛问道:“公子是想告诉我不要怕,少爷一定会带人来把坏人抓起来的对吗?”
张扬给了她一个笑脸说道:“是啊,哪怕不是他来,他也一定会报告官府的。”
春樱眉头一皱,也听出些不寻常的意思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怕主子不来,不会的,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春樱,”张扬低着头看着自己被绑住的手脚,“我知道他会来的……”
“那公子你在担心什么?”
张扬又抬起头盯着高高的房梁,像是在提醒自己现在与前世的不同。甚至已经有些严重到让他分不清现在是不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是前世的自己太过劳累趴在桌子上做的一场梦。
因为害怕父母逼婚,所以干脆梦到自己是个孤儿;因为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干脆上天降下来一个主动上门求亲的多金男;因为加班赚钱太过辛苦,所以干脆梦到自己当个小白脸骗吃骗喝……
所以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方彦昊,没有求婚,也没有被绑架?
春樱有些拿捏不准张扬的意思,看着他眼中无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心里暗自后悔对他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公子,你不要担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公子真的因为有事来不了,我也会尽可能的保护你的,你放心。”
春樱的话唤回了他的神游,看着面前这个真实稚嫩的脸庞,倒是让他心里温暖不少,心里的想法再次有了变化,“算了,如果只是一场梦,那就梦好了,这样的美梦我也挺愿意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要不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春樱点点头,说道:“那让我想想……”
“这个故事是我娘给我讲的。我娘原本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随着夫人来到方家的。夫人性格爽朗随和,但是自从嫁给老爷之后一直未有身孕,慢慢地开始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爱笑了,也不爱出去玩儿,每日就是打理方家大小事务,要不就是坐在楼阁之上望着外边发呆。
“我娘实在看不过去,就对夫人说,去庙里烧香求求佛祖,夫人本是不信这些的人,但是对我娘好,不忍心博她的面子,在吉日随着我娘一起去了寺庙。后面的可神奇了,当日夫人刚跪下,外面突然晴日里响起惊雷来。吓得夫人摔倒在地。然后看香的和尚走到夫人面前问她:‘夫人,你来可是有所求?’
“夫人回过神说道‘求子’,那和尚直接说‘夫人,请回吧,你的因果已过,愿随成。’就这样,夫人回去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孕,然后就生下了主子。”
春樱不愧是平日话多口才好,一个小小的故事被她讲的惟妙惟肖,愣是让张扬听的都呆住了。
“这是真的吗?”张扬不敢置信的问她。
春樱一脸确信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都是我娘亲眼所见的,所以说少爷其实是佛祖送到方家的孩子,我相信少爷有上天庇佑,所以我也相信少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他就是我们的神。”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张扬是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从来不信这些迷信的事,现在竟然有一瞬的觉着老天爷做事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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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出了柴房就急忙向自己住处跑去,结果到了房中一看并无一人,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又一次推开了,方彦昊进门后就插上了门拴。
孟修心下了然,这个人是不信任自己,不过自己也并非对他太过信任才去做这些事儿的,当即把自己问道的消息告诉了他:“一个叫春樱,一个叫张扬。”
方彦昊没有露出表情,但心中已大喜,又问道:“他们如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遭受什么虐待?”
孟修摇摇头,说:“谢高洋这个人虽然做事灭绝人性,但又耐心十足,想要一步步地击溃他们,并不急着用强。”
方彦昊点头回应,心下对这个谢高洋又有了一些了解,这人在山中做大王做久了,且官府无能,变得过于自负,所以才敢这么耐着性子折磨人。倒像是一头猎豹,在暗处紧紧地盯着猎物,耐住性子直到机会最大的一刻猛然出手,便是要见血光的时候。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孟修看着方彦昊急忙说了一句“躲好,我看看情况。”说着就出了门,又急忙关上。
方彦昊算了算时间,也该是他们来的时候了。
向门口走去,还未出去,孟修突然推门进来随即关上,说:“看来是你的人来了。”
“我出去看看。”方彦昊刚想出去,就被孟修挡在前面,说道:“你现在出去就是找死,在这待着吧。”
方彦昊只是向前走了一小步,竟然还笑了:“你以为我何为敢一人独上这黑山?是因为怕死吗?”
孟修看着这个有些“疯癫”的男子,嘴里碎碎念:“行行行,你等着,我去找些护身的。”说着就向里屋找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面铜镜。房间空荡地超出想象。
方彦昊一把抽。出门拴拿在手上,看了孟修一眼。
孟修给自己鼓了鼓气,说道:“走吧,今天非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说着就要去开门,被方彦昊先一步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