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闻言脱口而出,“不行!”
代墨语“呵”了一声。“那你还后悔什么,当初是谁希望他就此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把他扔在在那个地方。你回来后的那副表情,就跟割了你一块肉一样。现在好了,他突然出现了,你想重归于好,去跟他坦白了,他听了你那些话,会怎么想,你还不清楚吗!”
言旭看着手中的水杯,一言不发。
“阿旭,打自找到阿东后,你就一直自以为是对他好,帮他选择未来的人生?就算当初你和他关系是不错,你是不是该尊重他一下,问问他愿不愿意。他要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现在哪还会遭那么多罪!”
代墨语一口气说出了多年的不悦,顿时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现在好了,一切关系又回到了原点,虽说你给他选择,不管结果如何,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代墨语的话直接冲破阿旭心中多年来自我安慰的防线,是啊,他如今还有什么可后悔的,事已至此。突然,阿旭手上的黑色晶石,和代墨语的蓝色晶石亮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便匆匆下楼。
来到二楼的房间,戚休此时也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盒子里有一块发光的白晶石。
“戚休叔!”美菈穿着睡衣也赶到了房间。戚休看了他们三个,一脸凝重地说:“孩子们,又出现了一个异空间,做好准备吧。”
“最近异石空间出现的频率会不会太频繁了?”代墨语发出自己的疑问。
戚休叹了一口气并回应,“白晶石现在很不稳定,时不时陷入休眠,打自阿东……”
戚休突然停住,接着说:“这二十五年里,白晶石和我通感的次数屈指可数,它只说会协助我们打开石空间的入口,以及和我们的异石保持感应,其余的也无从得知。上次出现的异石空间异能成分复杂……”
话没说完,戚休看向美菈,“美菈,这次你就和我在家等着就好,让阿旭和墨语两个人去解决。”美菈点了点头。
言旭和代墨语收拾好装备后,各自催动自己的异石,白晶石感应了到“守石人”的异石能量,接着便开启一道传送门。
美菈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俩。“墨语姐,阿旭哥,一路小心!”
戚休再次嘱咐他们小心行事,接着给他们两人一人一颗绿色珠子。“你们俩这次一定要注意,上次美菈被攻击,就是一个警告,这次可能也是那个人的陷阱,期望最好不是,总之,一切小心行事。”代墨语和言旭点头回应,接着便进入传送门。
美菈突然想到季城东,对戚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戚休叔,上一次就是小东哥被困在异空间中,那这一次该不会也是……呸呸呸,我乱说的,不会的。”听美菈这么一说,戚休也担忧起来,但还是安慰道:“有墨语和阿旭在,不用担心。”
当初前世阿东离开他们消失了一个月后,白晶石第一次和他通感,告诉他季城东转生的消息。他们当即出发去接季城东,谁曾想到了那个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季城东莫名地消失了。他再次和白晶石通感,询问季城东是否还活着,白晶石没回应,当时他只能安慰其他人,季城东还活着,只是白晶石感应不到。
之后季城东出现在电视新闻里,就让言旭去确认身份并接他回来,没想到阿旭没把人带回来,说什么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不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言旭和季城东的关系和他们相比,还是有区别的,既然言旭替季城东做出选择,他也没再坚持。
可如今发生的这些事,他已经怀疑是代林威他们卷土重来。戚休一直有个疑问,如果代林威他们也知道季城东转生的事,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才动手?他按了会儿太阳穴,目前看来能做的只有等待。
也许是因为睡前喝了太多水的缘故,季城东睡得浑身是汗且一脸痛苦。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在海边,咸湿的海风吹在身上只觉得粘腻,迫使他想跳进海里冲洗。可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他转身去找公共卫生间。谁知一个大浪袭来就把季城东拍倒在沙滩上,季城东全身湿透,最让他感到惊悚的是,刚才那股尿意消失了,他在梦里“啊!”地一声突然坐起来,此时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黑暗。
他摸索了一番,待眼睛适应黑暗后才发现自己还在病床,刚才那是梦!他连忙摸了摸床单,还好,没湿!不然明天要成为住院部的传奇人物了,他便起身下床去了阳台卫生间。
病房和卫生间一墙之隔,王大爷的床位靠近阳台那个位置,虽说还有个柜子隔着,但总体来说隔音效果也不咋地。王姨就着一张折迭床睡在王大爷床边,平时季城东没有夜起的情况,为了避免发出声响,他床帘都没拉,只是轻轻掀开,全程小心翼翼怕吵醒王姨。然而就在他刚关上卫生间的门,病房里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白天在医院出现的男人走了出来。
接着他抬起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嵌着一颗黄色晶石。他划破手指,催动黄晶石,激活异能,金黄色的瞳孔出现在昏暗的病房中,他环视了病房一圈,犹如潜伏的野兽在暗处寻找着猎物。
双人病房比普通病房少了两个床位,因此活动空间大,季城东的床位靠近病房门那一边,男人走到季城东的床位,拉开床帘,发现人不在。
倒是王姨被一系列动静弄醒了,她披着毛毯坐在折迭床上,往季城东床位方向看去,光线太暗只看到一道模糊身影,还以为站着的男人是季城东,问了一句:“小东啊!怎么了?”此时卫生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王姨瞬间清醒了,她连忙站了起来,突然那个男人闪现在王姨面前,王姨还没出声,就被男人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