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迈着长腿跟在他后面,找不到帮忙的机会,想帮度念推购物车还被度念瞪了一眼。
排队结账的时候,度念放在口袋的手机响起,他从口袋拿出手机,边接电话边单手推着购物车排队。
电话是盛闻燃打过来的,他回到家没看到度念,就打电话过来问问。听到度念说在楼下的超市,又问需不需要他下来帮忙提东西。
“不用,没有多少东西。”度念随口应道。
那边盛闻燃说了两句,没忍住开始跟度念说起刚才去酒吧送饺子的事,语气带着困惑。
“老板竟然说一看就是我亲手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度念想起那几盒奇形怪状的饺子,忍住笑「嗯」了一声,“也没有很明显。”
盛闻燃在电话那边听不出来他的笑意,傅枭站在旁边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度念浅浅弯起的唇角,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虽然不是滋味,又忍不住被吸引。
简单说了几句后,度念就挂了电话,在收银台结账离开超市。
走到楼下的时候,度念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深吸口气回过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傅枭视线在他手上的袋子上停留片刻,答非所问:“你要跟他过冬至吗。”
度念有些头疼。他不知道傅枭为什么一直在纠结冬至,从昨天开始就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甚至不惜大动干戈包下附近所有的餐厅,仿佛冬至这个节日对他有多重要一样。
要不是他记忆没出问题,几乎都要以为冬至对傅枭有什么特别意义了。
度念耐着性子回答他:“我跟谁过冬至都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傅枭只是盯着他,眼里有几分偏执,“可是以前你都是跟我过的。”
他以前不明白度念为什么每年都要他陪着过冬至,其他节日却从来没有提起过,直到度念离开后,他才想明白。
冬至对度念来说是重要的节日,所以度念才会跟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一起过。
度念安静了一瞬,眼睫轻眨了一下,“你记错了吧。”
“上次你不是就拒绝了吗。”
克制
轻飘飘一句话,让傅枭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心中翻涌起疼痛。
前世在度念离开后,他独自过了几个冬至,每次冬至都像是对他的处刑,让他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度念那时被他拒绝时黯淡的神色。
对度念来说,那就是他的最后一次冬至。
每当想起这件事,心中的悔恨和疼痛都让傅枭生不如死,哪怕是现在也不减分毫。
度念说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傅枭愧疚,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他看到傅枭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