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川只根据呼吸一滞,又正好孟元峥把遥控器推到了五档——他轻轻一颤,便射在了裴昭的体内。
裴昭被他的精液激得微微颤抖了一下,差点也跟着精关大开,好在及时使用物理方法——他直接捏住了自己的肉棒,马眼被堵,自然精液倒流,没有射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取巧获胜,立刻坐起身体向林阅川卖乖。
裴昭环住林阅川劲瘦的腰肢,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可怜巴巴撒娇,“林阅川,我下回不敢了。”
林阅川其实对他的小手段并不生气,一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孟元峥的惩罚有多难熬,二来,他一向是很能忍耐,即使是在那样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和学校环境中,也像一棵小树一样,顽强又坚决地向上生长着,三来——
林阅川回味了一下刚才那句“小川哥哥”,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
林阅川有限的人生里,即使算上自慰,性经历也十分有限。
他并不是重欲的人,相反,因为见过母亲辗转于不同男人身下的场景,他甚至有些厌恶性行为。
在他的经历中,很难想象这种事竟然会带来如此惊人的快感,以至于他眼前都有些炫白了。
孟元峥坐在床边,垂着眼睛去看裴昭和林阅川。
裴昭的肉棒上套了一个飞机杯,后穴里塞着按摩棒,正因为快感而甜腻地喘息呻吟,白皙的脸颊也绯红一片,神情迷离,显然是已经沉浸到这场性爱中了。
而林阅川则是清醒得多。
他微张着嘴,尽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好听起来没那么急促,但是即使在贞操笼里依然高高翘起的肉棒却无声表达着主人的高涨情欲。
可是他的眼神却很平静。
他侧着头,目光有些没有焦距地盯着雪白的墙壁,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这场所谓的惩罚结束得很快,在裴昭射精后,孟元峥便打开了林阅川到的贞操笼,让他痛痛快快射了出来。
裴昭只以为是林阅川刚接触这些,孟元峥对于他还出于新手保护期,见状还心中暗暗放下心来——虽然知道林阅川可能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不想受惩罚而请求林阅川先射的行为多少有些无耻,要是孟元峥真的罚狠了,林阅川记恨自己怎么办呢。
索性孟元峥点到即止,裴昭便快快乐乐拉着林阅川去洗澡了。
这套房子并不是很大,但是有两个卫生间,裴昭和林阅川用的是主卧带浴缸的卫生间,孟元峥则是去了客卫。
他洗澡很快,洗完后便去了次卧。
这个卧室很久没有人住,但是他有定时请钟点工来,所以依然十分整洁干净。
书桌上还放着裴昭写过的习题册。
孟元峥坐在桌前,将那本习题册收起来,又把桌面上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收进了抽屉。
他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习惯还是怎么的,心中有些空空落落的。
以往做完那档子事,他都是抱着裴昭去浴室,仔细为他清理干净,再为他吹干头发后,搂着他入睡。
有时候工作没有做完,他也会耐心等裴昭睡熟后,再折返到书房继续工作。
可这样自己躺在一个房间倒是很少见的情况。
颇有种单亲爸爸在女儿出嫁后的第一天独自守着冷清的家的感觉。
孟元峥调整了一下呼吸,静静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说真的,对这段感情到底该何去何从,他现在没有底。
这很不符合他的人生美学。
在孟元峥的人生中,他的每一步都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走一步算一步的事,以前从未有,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了。
可偏偏感情,他永远不能尽在掌控。
孟元峥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以往抱着裴昭还能睡一会儿,突然换了张床,怀里也没人可揉捏了,他几乎一夜都没睡着。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勉强有了一点睡意,半睡半醒地眯了一会。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间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
他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出了房门。
一开门,便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盘子,一个里面是煎好的鸡蛋和香肠,香肠上还打了花刀,另一个则是盘子中则是炒好的海米油菜。
林阅川拉开厨房门,端着一碗白粥走了出来,看见孟元峥站在桌前,还有点诧异,“这么早就醒了?”
他把白粥放在孟元峥眼前,“周末也要上班?”
“不上,”孟元峥坐下,拿起勺子喝了口热粥,隐瞒了自己失眠的情况,道,“习惯早起了,你呢,也起这么早?”
“嗯,”林阅川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找了个兼职,七点就要上班。”
“兼职,”孟元峥重复了一遍,“我记得有告诉过你,以后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会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但是林阅川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中,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能,他几乎立刻便品出了孟元峥的不悦,于是道,“之前就面试好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
孟元峥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借口,低着头喝粥,不再讲话。
林阅川吃完饭,看孟元峥也放下勺子,于是便将他面前的粥碗一起拿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