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库的游漓明明更动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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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人吹的埙游漓不出一时半刻便学会了。
他对可以吹奏的乐器似乎有一种接近于本能的天赋。
修长的手指捧着那块由粗糙的陶土烧制而成的乐器时,就像是凡尘正被仙人的双手温柔抚摸。
一段尘封的曲调涌上心头,游漓不自觉的吹了出来。
路人不住夸赞游漓的曲子欢愉浪漫,连卖埙的老板都在向他请教这调子。
“请公子好好教教我,我会吹了你的这支曲子,以后肯定有更多人买我的埙!”
游漓将这曲调交给了这老板。
慕容麟不错眼珠的看着只留给自己后背的人,他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失忆了还在想着他?
慕容麟的心中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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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坐在一家面摊前。
游漓嗦了一口面,冷不丁的来了这样一句:“我要是走,你放吗?”
话语落地,面汤似乎把他呛了一下,他心虚的咳嗽了一声。
“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点?”慕容麟苦笑,他将沾着酱汁的鸡蛋推到人的面前:“这是本地的吃法,你尝尝。”
游湾不说话,也没接他的蛋,他只管吃面。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当初我怕我夫君见我的死相,那我自己偷偷走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到你呢?”
游漓抬头,认真的看着慕容麟。
“是我找的你,因为我得看着你死,先王想让你死,我是先王派来处理你的,可我下不去手,便将你带走了。”慕容麟的眼中似乎有一些不情愿。
一些事情说得多了,会让面前人的头脑更加清楚。
“先王?他死了?”游漓问。
“死了。”
“后来的王呢?容不容得下我?”游漓又问。
后来的王……
慕容麟不想说话了。
游漓隐隐的有些猜出人的意思。
木燕容不下他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他又活过来了,那么就完全可以返回木燕。
“你将我带走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我不会死?”游漓的问题让慕容麟神情一滞。
“你知道你能治好我,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你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我离开木燕。”
“对吗?”
游漓一连串的将疑问说出口,语气带着些逼问。
“对不起。”慕容麟放下筷子:“我确实没有告诉你,我可以将你治好。也许,遇到了你之后,我就变得有些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