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到了宋吟身边,用手拍了拍宋吟的腰,这一拍是要吸引人的注意,但却让宋吟瞳孔微微颤了颤。
宋吟饭量是正常的,也不怎么挑食,但人长得就是很纤细,不过也不是骨瘦如柴的纤细,男人打上去还能感觉到非同一般的柔软。
甚至男人还低头看了看,担心自己自认为很小的力气还是大了。
大是没大,他力气控制得不错,只不过被宋吟抓住了可以借题挥的把柄。
宋吟抬起头,因为疲惫而昏沉的大脑还有害怕男人靠近的紧张,他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你打我。”
没有道理,认定了男人在动粗,“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对我动手……”
他上一句黏着下一句,末尾的几个字含糊又不清楚,听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前面的男人则是罪魁祸,是惹他的源头。
男人一只手僵在半空,连同表情也一起僵在脸上,不太明白他做了什么。
宋吟看出他的疑惑,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重复:“你打我。”
“……”如果这样算打的话,那他确实家暴了。
男人眉间有了几分无奈,他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宋吟这种程度的无理取闹不过是想驱逐他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因为不想,他即使是轻轻地拍一拍,也能被说成是殴打。
他再不解风情待下去,可能连呼吸一下都是错。
果不其然,他只是短暂停了几秒没反应,宋吟就又说出他的一处错,“你没想过要反省,我和你说话你都能走神。”
男人抬起手,向下压了压,那是个打住的手势。
英利眉眼皱了皱,有几分不甘滑了过去,他又继续做手势,几个动作表达出一个意思,他去一趟浴室,出来后马上就走,让宋吟别生气,当心气坏身子。
宋吟一开始不太能全然领悟,等男人去了浴室才略知一二,坐在床边惴惴不安地等。
他不能确定男人是不是能心口和行为保持一致。
男人进了浴室,掩住门。
他低头洗了把脸,洗完用双手撑住台子两边,阴沉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整整一面全是水汽,照出了他的一张脸,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此刻脸上是隔着玻璃也无法化解的阴鸷,那是一张白言的脸。
白言在心里反复说,忍一忍。
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把宋吟变成他的。
现在黎家他可以随便来了,宋吟迟早会真正变成他的老婆,到时宋吟的房间他想进就进,宋吟的床他想睡就睡。
忍一忍,忍一忍。
白言在浴室里待了几分钟,才压下那种邪火。
他从浴室里出来,看见背对着他“正在气头”上的宋吟,料想他做什么都不会被理,只能先走。
不过他走之前,还捞走了床上一件宋吟的衣服,作为今天一无所获的补偿。
他走后三分钟,宋吟侧过头。
看见卧室空无一人确实没有了黎郑恩的身影,才敢动一动僵硬的四肢,绷紧的脸颊浮出一丝如释重负,他感觉到比刚开始还要加倍的累。
他必须快点结束探索主线…否则还要和这些人周旋,太累了。
宋吟站起身确认了下门被锁上后,马上上了床。
等陷入柔软的枕头中,宋吟闭住眼睛,慢慢放松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