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吟溢出唇齿,季绾快要认不出这个一再放纵的人。
可触碰他滚烫的肌肤,才察觉药效未退,适才的他,还是保留了一丝克制。
看来,幕后黑手想要人命,好在君晟体魄强壮,若是换她误食,后果不堪设想。
设身处地一番试想,季绾又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君晟。
那碗酥酪是她递给他的。
“先生。。。。。。”
如饮了一口苦涩的酒,季绾醉了自己,不再抗拒,竭力放松。
片刻,破碎声再次传出。
紧张羞赧中品出另一番滋味。
丝丝入扣。
荒诞中沦陷。
漉漉香汗濡了锦褥。
季绾咬住小臂,维系理智。
枕头被压得褶皱变形。
那人还没打算收手。
用不完的劲儿。
自懂事起,一向克己复礼的君晟近乎失控,凭借最后一丝意志,收敛力道,担心伤了她。
黑夜蒙了视野,沉浸在无光的黑夜中,妍丽美景变得柳暗花遮。
君晟能想象季绾此刻的模样,却看不清。
连月光都感受不到。
他撑臂向上,耳边是喤喤清越的吟,带着女儿家的羞,压抑着声响。
高挺的鼻溢出汗珠,滴落而下,君晟曲臂附身,想要一亲芳泽,却吻偏了地儿,落在女子眉心。
尝到汗滴的湿咸,是他滴落的汗水。
人鱼线起伏着,始终没有停下来。
季绾痛与愉兼并,撑开的一双脚丫时而紧绷时而舒展,快要不受意识控制。
夤夜来临,她最终在一声婉转的深吟中,坠入万丈花海。
君晟抱住她,收紧手臂,几个来回。
怀里的人儿从紧绷到松弛,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两人相拥倒下。
云散雨歇,余温缭绕帐中。
君晟拍着轻颤的人儿,一声声安抚,以余温熨帖她,不准她翻脸不认人,“是我的了吗?”
沙哑的嗓音,问出最在乎的事。
她属于他了吗?
季绾介意他将错就错的算计,却又觉亏欠,一时无法回答,闭眼装傻。
相触的肌肤黏腻,帐中闷热,季绾想要清洗自己,奈何被蔓藤似的手臂困住,动弹不得。
“我想沐浴。”
“再躺会儿。”
突如其来的温存陌生而悸动,季绾抵不住这份变相的攻势,故意压低声音:“你放开我。”
君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以防将人惹怒,“我去备水。”
有馨芝在,无需他去备水,季绾此刻最想逃离的人就是他。
“不用。”挣开那双手臂,她猛地坐起,身体传来异样,低头一摸,俏脸爆红。
趿上绣鞋抽回一条帕子擦了擦手指,她捂着腹走到旋梯口,唤了馨芝几声。
这是馨芝自从来到沈家第一次在夜里为季绾备水,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来了。”
俄尔,馨芝提着水桶来到二楼,一跨入东卧,被一股怪异的味道惊到,立即意识到什么,低下脑袋。
季绾捯饬好帐帘,燃亮桌上的烛台,从始至终没有与馨芝交换过视线,直到一声“小姐备好了”,才点了点头。
“先去休息吧。”
馨芝不敢停留,快步离开,却又止不住地回想着,印象里,从没见小姐和姑爷同床共枕过。
怎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