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突然现蒋栩扬一语成谶。
好像真的很难找到跟时筠一样适合他这样的人了。
第二天和林枋他们打牌的时候,魏枞应一个人来的。
他问过林枋:“时筠真有这么喜欢我吗?”
林枋叫他看对面对的蒋栩扬:“你瞧见他看他女朋友的眼神了吗,以前时筠就是那么看着你的。”
时筠她的眼睛会说话。
魏枞应望过去看着蒋栩扬和他女朋友,一直没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梁梦仪走过去看见魏枞应这副呆的样子,踢了踢他的脚:“怎么今天没带女朋友来?”
魏枞应挪了挪脚,没藏着掖着:“托你的福,吵架了。”
梁梦仪拿了杯螺丝起子走到他旁边坐下来:“包治百病,你又不缺这点钱。”
他没搭理梁梦仪,无聊地转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最后被别人从手里拿过去点了烟,等魏枞应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空了。
将茶几上的杯子都拿开,也没有看见打火机在哪里。
倒是沙另一端的茶几边上围了不少人,没一会儿林枋笑得贼眉鼠眼地从那群人里走了过来。
看着笑容不像是什么好事。
他问:“你们在干吗?”
茶几上的酒杯因为魏枞应刚刚找打火机全乱了,林枋也不知道哪个杯子是他的。
他重新拿了个新杯子,往里到了点酒:“他们在打赌你这段恋爱能不能坚持到你过生日。”
过生日?
好像还有十一天。
那么……岂不是马上也是时筠生日了?
他们之间就差十天。
他想着这些,林枋用腿碰了碰他的腿:“怎么说?能不能坚持,能坚持哥们就去捞一笔,到时候给你当生日礼物。”
“无聊。”魏枞应找不到自己的打火机了,伸手让林枋把他的给自己用一下,“拿别人幸福打赌,遭天谴的。”
“你这段恋爱谈得,你幸福啊?”林枋将打火机丢给他,很近的距离,他一丢,魏枞应却没有接到。
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包厢里光线有点昏暗,地上铺着地毯,打火机掉落的声音有些轻。
他伸手从地上捞起打火机,点了好几下才将烟点上。
量产一般的快餐爱情便捷但少了点味道。
所以那味道是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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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从傅旌口中得知,他那个朋友叫季言礼,不是本校的,是理工的学生。他们两个是邻居,他这个邻居朋友是考研考来了府。
他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爸爸是一个木工,在季言礼小时候他爸爸一次做工的时候手指被机器绞断了两根,妈妈也跟人跑了,爸爸继续靠着木工赚的钱还有残疾金,一个人养大了季言礼。
那些信息时筠其实并不关心。
随着时筠问起那个男生的频率有些高了,傅旌也猜到了时筠是什么意思。
傅旌是喜欢时筠的,他有私心不想说,但还是回答了时筠:“他没有女朋友。”
他成了中间牵线的那个人,在一起吃几顿饭之后,时筠和季言礼在一起了。
季言礼就是个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平时不是上课就是看书做作业,晚上也会和室友叫上隔壁宿舍开黑打游戏,或是去宿舍楼旁边的篮球场打球。
时筠有一次去理工大看了他打球。
穿着红色的球衣,因为天没有那么热,他在里面打底了一件黑色的长袖。
打球的时候比他平时多了一些肆意张扬,少了一些书香气。
他们打的是3v3,和5v5规则一样,打全场。
季言礼把记分牌给了她,又把自己干净的外套垫在椅子上让时筠坐着:“给我加油。”
晚上他把时筠送回了学校,在一路昏暗的路灯下,他问时筠可不可以牵手。
他的恋爱也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从牵手开始,然后能因为牵个手就紧张得出汗。
季言礼也会好奇时筠喜欢他什么地方,为什么每次都用那么专注的眼神看着他。
时筠告诉她是因为喜欢他,季言礼则会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红着耳尖说一句:“我不好看。”
确定了关系之后,他们的约会和饭局就变成了两个人。
只是在不同的学校,时筠现在又忙论文,约会的时间并不多。
更多的时候就是一起吃个饭,在一起一个月之后,正好遇上时筠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