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胡乱挪开视线,只是这一挪却好巧不巧直接看到楚越泽。
他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似乎准确来说是看着沈亭,看着沈亭的眼睫颤动,就像是一只被蛛网捕到的蝴蝶。
“真漂亮。”楚越泽的薄唇轻启,几乎没有出声音,只是做给沈亭看,他格外笃定沈亭能够看懂。
沈亭确实看懂了,指尖变得湿濡,为了躲开这这种感觉沈亭只能看向楚越泽到底在说些什么,毕竟现在的楚越泽比较适合看着。
真漂亮,沈亭看懂了,他却不懂漂亮在哪里,只是接下来楚越泽说的话却是让沈亭身子微微僵硬。
“真想□□。”
没有办法,沈亭现在这副样子太可怜了,又太漂亮了,一点点落下的阳光照在沈亭的脸颊上,如同莹白的玉,让人涌出无数把玩的冲动。
看懂这句话之后,沈亭便不再看向楚越泽,他盯着更衣室的门,忽然开始想,宋远清来了吗?
直到沈亭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路玠才放出沈亭的指尖。
简直是一塌糊涂,口涎沾满了沈亭的指尖,或许是因为牙齿的磕碰的缘故,较为柔软的肉上泛起了红色的压痕,看着不可怜,倒是充满了艳色。
亮晶晶却又湿濡,倒真的像是做了些什么似的。
沈亭拿出湿纸巾擦干净,眼底闪过一些厌恶,他实在想不到路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你呢?”沈亭终于不再躲避楚越泽的视线,只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稍稍睁圆,显然是在顾忌些什么。
楚越泽看着依旧半跪在地上的路玠微微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沈亭的指尖上沾染上的口涎,哑声道:“留在以后,或者和另外一个要求叠加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沈亭刚刚说完这两个字,对于依旧在摆弄他指尖的路玠有些烦,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指尖,没有抽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路玠和楚越泽的脸色忽然变得不悦,他们并不想让这件事情被现,毕竟对谁都不好。
他们两个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沈亭感到些好笑,他翘起嘴角:“怕什么,外面是宋远清。”
*
宋远清在收到沈亭给他的消息之后他先是花了一些时间造成他早已经离开的假象,直到确认那些记者不会再跟着他的时候他终于按照沈亭的消息往那里走去。
刚开始的宋远清本就因为赢得了比赛而格外兴奋,看着消息里那间无人用的更衣室惹得他觉得自己格外滚烫。
就像是所有毛头小子一般,他幻想着在更衣室里到底会生些什么。
看过无数的电影漫画,宋远清脑子里有无数的幻想,无论是何种情形,被他压在身下的只会是沈亭,他们的身边不会有任何人。
可直到他来到了更衣室的门口,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宋远清完全没有想到别的不对劲,那就是路玠和楚越泽到底哪里去了?
明明都是和他一样追逐着沈亭不放的人,怎么会和沈亭一起消失不见呢?
若是当时的宋远清聪明一些他会很快意识到沈亭给他的消息似乎并不单纯,但是那时的宋远清兴奋喜悦,带着点看不见沈亭的烦躁,以及前段时间沈亭给他甜枣的安抚。
他自认为自己和其余两个人是不同的。
可当宋远清来到更衣室的门口之后,在即将推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
是更衣室里,但却不能是一个人弄出的动静。
黏腻的声音让宋远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冷酷,甚至心中有着无限的怒火,但是在现实中,宋远清只是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敢推开这扇门。
有的时候宋远清倒是痛恨自己似乎格外明白沈亭的意思,若是自己蠢一点那才算好。
只是他忽然想起那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便送到他手机里的消息,来到这里之后却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