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格外强大。
可是细细深究之下又透露着格外古怪的点,那就是为何语言文明这样高度达,甚至能够制作庇护所,为什么却表现得这般野蛮?
就好像是被故意设定这样一般。
沈亭的眼里闪过许多疑虑,直到自己被德莱文拉着做到了他生起的火堆面前。
“你的手好冷。”德莱文的语气并不好,若是不熟悉他脾气的人肯定以为他在脾气。
可沈亭知道德莱文不过是在关心他是不是感觉到了寒冷。一眨眼这里的温度就降低了几度。
周围格外安静,沈亭问了为什么。海罗尔解释说不过是那些过夜的野兽被他们的气息吓走了而已。
兔子肉已经烤好,沈亭并不清楚海罗尔在上面添加了哪些东西,咬上去的时候沈亭并未尝到什么古怪的味道,甚至味道还不错。
怪物会制作食物。沈亭眉头蹙起,因为他想到了科研所里给他们的食物都是血淋淋的生肉。
“你们还会制作食物吗?”
德莱文觉得今天的沈亭问题格外得多,但是心里并不厌烦,因为按照人类的思维这是在乎他们的表现。
于是他好声好气地说:“一般我们都会,但是不这样做,不方便,不如直接抓住猎物生吞下去。但是你不可以,你吃了会生病。”
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让来到这里第一个晚上的沈亭格外不安。
木屋很快便被两人收拾出来,甚至有着一些可以称作是现代家居的东西,比如四脚床。
按捺心中的越古怪的情绪,沈亭被海罗尔和德莱文抱到床上。晚上的温度陡然下降。
沈亭从未感受到如此大的温差,指尖被稍稍冻红,直到他的身边贴上来两具热烘烘的身体。
“抱歉,明天我们会给你带来被子的。”海罗尔和德莱文带着沈亭来到这里并未经过太多考虑,到现在才现这里实在是有许多对于沈亭不适应的地方。
怪物们心疼沈亭,自然不愿意他受到委屈,只是现在实在是不能给沈亭找到更好的生活环境。
沈亭倒是并未感到什么,今天的一切经历给他震惊实在是太多,贴在他身上的身体格外温暖,慢慢驱散着沈亭身上的寒意。
外面的是寂静的夜晚,可在里面沈亭却忽然感到一种从前从未感受过的心安?
为什么呢?沈亭得不到答案。
*
沈亭草草算了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已经到夏天,温度变化并没有那般大了。
沈亭的头稍稍长长了一些,乌黑的尾遮住沈亭白皙的后脖颈,因为被养得实在是太好,沈亭的脸上竟然多出了一些肉。
和刚来那段时间一脸病容,似乎被这里风随意一吹便能直接倒下的样子差别实在是太大。
沈亭自然感受到了,只是心情算不上高兴。
海罗尔和德莱文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出去狩猎,又或者搜刮物资。
沈亭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去哪里寻找的,平时总是有一个人留下来照看着沈亭,而沈亭只会拿着一个本子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轮到德莱文照看沈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盯着沈亭看。
金在阳光下变得格外摧残,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冷漠,如果不是德莱文的尾巴已经蹭到他的脚踝。
每每到这个时候沈亭总是会哄着德莱文坐在他的面前,说:“我给你画画,画你一个人。”
德莱文开始有些抗拒,他并不知道画画到底意味着什么。
沈亭举起本子,一边拿着笔比划着德莱文,一边笑着解释:“给你画画,能有一个东西能让你被所有人记住。”
可是沈亭忽然感觉到对面的德莱文的眼神忽然冷下来,他的语气冷淡:“我不希望有人记住我。我只希望你一个人记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