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来,擦脚。”席恒碎盖的头残留着未化的雪,瞥见还坐在沙上的花雅有些诧异,问,“怎么还不睡?”
“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花雅刨拉手机低声说。
席恒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儿。
每年十二月底,是花雅外婆的祭日。
他的心哽了哽,站起身走到花雅面前,“买机票么?”
“嗯。”花雅说。
“我也去。”席恒一如既往地提出这个要求。
以往花雅回桐县都是一个人,他说几次陪同,花雅就拒绝几次。这次他也没想着花雅会同意,但还是说了。
花雅半天没应声。
就当席恒以为花雅又要拒绝他时,长青年唔了声,点点头说行。
“什么?”席恒听清楚了,就是有点儿不太相信。
“我说,行。”花雅笑了笑说。
“哎操,”席恒喜悦激动地扒拉了下头,“我这心扑通扑通的。”
“这么激动啊?”花雅瞅着他那样儿说。
“那必须的,”席恒笑着说,“西北的黄土看腻了,想去看一看蓝色的海。。。。”
他顿了顿,“不过更多的还是揣着私心,想陪你。”
回桐县的机票订在下周日,花雅医院也没法请长假,两天的值班,邓毅主动帮他揽下了。
“也不多要,”邓毅说,“回来给我带个你们那边儿的特产就行。”
“我们那边儿没有什么特产,”花雅无奈地笑,“就一个小县城。”
“大前年你来的时候不是带了那个饼子么?”邓毅回忆了下,“好像叫什么。。。。。”
“李记锅盔。”花雅提醒说。
“对对对!”邓毅拍手,“李记锅盔!”
“没想到你还记着。”花雅摇头嗤笑,“你这追求的确不大。”
“所以说啊,这口饼子我念了几年,”邓毅啧了声,“在非洲我还时不时的怀念呢!”
“我去看看他们家还在开没,”花雅拉长语调说,“开了就给你带。”
“谢了花儿。”邓毅笑着说。
“先别着急谢,我还有个忙需要你帮。”花雅看着他说。
“什么?”邓毅问。
“我家狗你帮我喂两天。”花雅说。
“席恒在啊,”邓毅纳闷,随即惊恐道,“你俩闹掰了?”
“没有,”花雅摇头,“他要和我一起去桐县。”
“行吧,”邓毅一噎,“他现在直接都跟你回娘家看看了?”
花雅笑了笑,懒得辩驳。
手机铃响了,于佳阔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