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我关上。
7
我去看心理医生。
在苏越去世后,我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我一直在接受治疗。
许医生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
我笑着跟他打招呼,「许医生,最近还好吗?」
「我好不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好不好。」
我如实说了,「应该快好了,我已经能够接受那个人跟苏越完全没有关系的事实。」
许医生却突然眉头紧锁,「我不那么认为。」
「有些人一直紧抓的东西突然没了,她是活不下去的。就好像精神支柱突然崩塌,属于她的世界就毁灭了。」
「我真担心,某天你一直紧抓的东西没了,你会怎么样。」
我依旧微笑,「不会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许医生叹口气,「还是先做测试吧。」
诊断结果出来,依旧是重度抑郁。
许医生很挫败,「你是我见过最乖的病人,但也是治疗得最没效果的那一个。你已经开始让我怀疑我的职业能力。」
我反客为主安慰他,「不会,我感觉许医生的治疗很有效果。」
他苦笑,「不管怎样,时宜,我还是希望你走出来,好好活着。」
8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徐嘉野,也已经将他的联系方式彻底删除。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约上好朋友南溪一起逛街吃饭。
一切都挺好的。
但是徐嘉野却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下午,我跟南溪逛街累了,到一家茶餐厅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徐嘉野跟郝蔓走了进来。
今天店里的人不多,很多座位都是空的。
但徐嘉野偏偏选了我对面的位置。
他跟郝蔓并肩坐,甜点上桌以后,郝蔓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嘴边。
郝蔓偶尔撒娇让他喂,他也勺一起一小块喂到她嘴里。
两人浓情蜜意,俨然热恋期的小情侣。
我看桌上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问南溪,「吃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走吧。」
走的时候,徐嘉野那桌突然传出东西摔碎的巨响。
郝蔓尖叫,「阿野,你的手流血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徐嘉野就算只是被小刀划了一道小口子,也要大半夜把我叫起来过去给他包扎。
刚开始包扎得不好,他总嫌丑。
一个男的偏要我给他系蝴蝶结。
后来我就学会了很多种打结方式。
不过,这次,我头也没回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