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飞了好几个国家,为了促成国外项目的合作,他已经连轴转了一周没有好好休息。
最重要的是,他睡不着。
没有时初暖在身边,没有她的气息。
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哪怕吃了药物入睡,也会很快醒来。
而这些,在他和她同处孩子病房时却不存在。
哪怕躺在并不舒服的沙发,他也可以睡得很安稳,那是一种久违的惬意和享受。
所以,薄宴庭回来了。
看到时初暖从实验室的接送车上下来,严冬立马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小声提醒闭目休息的男人。
“薄总,夫人来了。”
如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如黑曜石一般耀眼的俊眸光,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今天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袖长裙,长发挽起,圆润的耳垂带着一对珍珠耳环,衬得她肤白如雪,嫣红的唇在看见他后抿成一道不悦的线。
薄宴庭捏了捏紧绷的眉心,跨步下车。
强劲有力的大长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率先进入她的视线,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时初暖语气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
男人低沉醇厚如经年陈酿的声音,平静叙述着他回来的原因。
“时初暖,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吃药,来这就能睡着了?”
时初暖觉得他的理由太过可笑,哪怕说是过来看孩子,她或许还会心软让他见一面。
可是,睡不着?
这是什么神奇的理由?
长久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时间,薄宴庭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一直都有睡不好的毛病,和时初暖结婚后这种情况就好了很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离婚后,头疼的毛病便又回来了。
全部被他忍了下来。
实在睡不着,薄宴庭只能吃药。
时间一久,对药物的依赖性越来越重,剂量也不断增加。
家庭医生早就建议,让他试着戒掉入睡药物。
但是他做不到。
直到……再次遇见时初暖。
不需要药物,只要她在他身边,失眠的问题便不存在。
尝过一夜安眠的滋味后,薄宴庭甚至起了贪恋的念头,最后被理智压制在内心最深的阴暗处。
了解他来的原因。
时初暖不打算带他回实验室。
她刚要回到车里,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