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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10 思想扑火(第1页)

1o《思想扑火》

“孤单中挣扎而忘记闯了祸

热烈追踪昨日一起翻进爱火”

——小美作词,邝美云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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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在小院开完会,老刘突然鬼鬼祟祟地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跟璟搞对象?

我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老刘贱兮兮地笑:没事没事,搞就搞吧,金童玉女,看着就爽心悦目啊。

但要说我和璟在那时,还真就只是清清白白的一对好友。最初我也和大家一样,觉得璟有些高冷,后来有一次我一个人去看话剧,入场时现她就在我前头,也是一个人,散场时都还对戏中表演意犹未尽,就一起去了Zhuan,后来再有好戏,就常常约在一起。初到周刊,老刘也时时鼓励我们相互之间多多合作,璟需要拍新现的玩耍酒吧咖啡馆时,时不时会拜托我们帮找一些相熟公司的小艺人来配合出镜,我们约艺人采访拍摄时,也会常常让璟帮我们推荐能提供给我们用的场地,还有周刊的摄影记者阳,我们仨人很快就成了周刊的铁三角黄金搭档。

说来这阳也是蛮有意思的。阳的摄影本是自学成才,据他自己说,他本是一个爱好电影的小镇青年,曾经也梦想过考电影学院但显然命运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但摄影还是可以自己学会的,并且学到了足够支撑他在岳阳经营起了一家婚纱摄影店,生意做的还蛮风生水起的,并且还在拍照的过程中认识了他的女朋友雨。有一天雨的一个远房叔叔回岳阳探亲,叔叔说他在BJ是个造型师,跟他长期合作的一位老牌电影演员最近要进组拍戏,想自带一个跟组摄影师,但原来跟他合作的摄影师却出了车祸伤了腿,近期没法工作,回来一看阳竟然就是个开照相馆的,于是顺口问了一嘴阳愿不愿意去跟他进组试试,阳一核计,就俩月时间,但是给的钱比他的婚纱摄影店仨月挣的还多,刚好那段时间也不是结婚的旺季,再加上进剧组拍电影这件事可真是他一直以来只敢想不敢盼的事情,于是特别痛快地就答应了。也没承想老艺术家对他还挺满意,常常夸他拍的不错,抓拍尤其生动,两个月里天天带在身边,而阳在剧组也是眼界大开,便觉得自己的一扇门要打开了,也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只是戏一拍完,老艺术家暂时也没有新戏要拍,阳在BJ显然也就无事可做了,正打算回岳阳时,看到了老刘登的招聘摄影记者的广告,阳一看又跟电影和明星艺人相关,也没多想,就说也报个名看看呗,结果老刘看了他给老艺术家拍的那些片子,也是相当满意,就说留下试试吧。很显然,老刘因此又挖到了一宝。

做媒体要有更多具有竞争力的独家内容,从选题、采访、撰稿到图片均是如此,这也是一家媒体的活力与品牌所在,所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我们都会要求约访艺人为我们拍摄独家照片,往往是我负责联系艺人,璟负责联系场地,阳负责拍摄,铁三角也就由此而来。铁三角其实也是四人帮——每次工作结束,我们都会找个地方大快朵颐一番,然后去Zhuan各种烟视媚行,这个时候,阳就把原本在婚纱摄影店帮着化妆的女朋友也从岳阳叫过来给远方叔叔做化妆助理了。我们四个都是吃辣狂魔,雨又是个湘菜烹调高手,于是,即便不借着工作之名,我们四个人也几乎是每周一聚,我和雨分别担当厨师,璟偶尔也会调制一两个很别致的沙拉小菜,阳就负责给我们的辛勤劳作及成果拍照纪录,也是其乐融融。

所以阳是知道,我和璟是不大可能成为一对儿的——我们太熟了,熟到不分彼此,也太像了,像的如同镜里镜外。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个性,不仅是性别,也可能是性格,所以,我和璟,是不大可能走到一起的。

我们也都各有各的路在走,虽然走的都一样的乱七八糟。

阳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的看相,在跟我熟稔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面相显示,你命里桃花很多,但都是烂桃花。我说,那又怎样?知道是烂桃花,我就能躲得过桃花了么?索性就不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呗。

不沾身,又说的何其容易?而且沾与不沾,也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刚到小院时,我曾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女孩,大家聊的很是投机,于是约出来见面,下午茶,吃饭,看电影,然后也去酒吧喝过几杯,终于一切看似水到渠成了,等我刚把她的上衣脱掉,从她的胳肢窝里直窜出一股浓浓的狐臭味,我那都冲到脑门上的热血一下子就倒流回了脚底,只能选择戛然而止。

后来还有一个,也是网上认识的,还是个外地的学生,据说是我的“粉丝”,说是看了《风周刊》上我的一些文章,自己是新闻专业的,对我竟生了崇拜之心。然后说她暑假来BJ旅游,有没有机会跟罗老师见一面,我当然说好啊。于是她到了BJ就直接来到小院,在小院附近的星巴克点了杯咖啡等我,我那期也是版少,很快就处理完了,才不过下午三点,阳光穿过小院门前巷道边那排树杈枝叶,令叶子的绿色都愈清新透亮起来,而在那片清新透亮之下,星巴克的落地玻璃窗下,有个长白裙的姑娘抱着一杯咖啡,正透过玻璃窗向我这边看来,那一刻不知道是阳光扫在了玻璃窗上反光地有些刺眼,还是姑娘的裙子太新太白,我只觉眼前一片眩白,心里像是被太阳熨了一下。

我们当然是相谈甚欢。我问姑娘住在哪里?姑娘说了一处酒店的名字,我一听就在我家附近,于是就带姑娘去家附近的火锅店吃火锅。吃完我陪姑娘去酒店登记入住,送她到房间,进门刚把门关上,姑娘的吻就猝不及防地扑了上来,我虽然有些仓皇,却很快也就应战自如,反客为主。宾主交欢完毕,时间尚早,我的兴致也仍高胀不减,便说带姑娘去我们常吹嘘的Zhuan看看,姑娘也甚是兴奋,高呼要喝小任的“烟视媚行”,要去逗板儿砖。

那天我想我跟姑娘这也才算是刚开始,虽然开局不错,但仍前途未卜,不算得大局已定,所以也没想着要叫璟和阳他们。璟和阳当晚也很配合地并没有在Zhuan出现,我和姑娘这回没上二楼,就躲在一楼一个安静的角落时,慢慢滋养着情调,这时有人跟我打招呼,原来是一个演员朋友夏。夏是一个人来的,我有点尴尬却还是客气地跟他说了一声要不要一起坐?夏还真就不客气地坐下来了,一坐下来就夸姑娘清纯的像个学生。姑娘说我本来就是学生啊,于是这尴尬气氛便一扫而光了,三个人也喝的甚是尽兴。酒终人散,姑娘说,去你家看看吧,我说好啊,于是她也没回酒店便直接去了我家,又是一夜尽欢。

可是第二天下午,我打开msn就收到了夏给我来的信息,直接就问我:“你那个学生姑娘是什么路数?”我说怎么了?夏便给我复制过来一大堆信息,说都是那姑娘半夜给他的,然后夏还问了我一句:“你没告诉她我是不喜欢女生的么?”我哈哈直笑,说“头一回见面,我咋能直接就把你的隐私告诉一个陌生人呢?”

但心里多少也是犯了些嘀咕。这一天我答应了姑娘带她去故宫,然后逛完后簋街吃饭,一切并无异样,第三天又去了欢乐谷也是一路欢畅,第四天第五天,姑娘就说自己约了同学一起逛,让我不用管她,于是第六天,是个周末,我约了一个经纪人朋友在三里屯的一个酒廊喝酒,上厕所的时候,先是瞥到《xx报》的一位前辈,于是我赶紧过去打招呼,然后就看见姑娘正偎在这位前辈的身旁。

前辈正要跟我介绍姑娘,姑娘倒是落落大方地说我跟罗老师认识,我也礼貌地寒暄一番,然后去上厕所,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看到姑娘跟前辈离开,我跟经纪人喝完也就走了。姑娘离开BJ前给我了条短信,说谢谢罗老师,这趟BJ之行真是美好,我也回了她六个字:“保重,一路顺风。”

渐渐地我也不再相信这种萍水相逢的情景剧。有一次我也是真的以为我这次是有机会恋爱了。对方是夏的朋友,确切地说是他的师妹,我们是在一次观看夏的演出之后的庆功宴上认识的。后来我们跟夏一起以及单独都约过几回,确定是彼此都有好感的,但又始终都未有互相明朗,只是一直欢愉地相处。第一次握她的手,是在去看《恋爱的犀牛》复排,舞台上段奕宏演的马路站在漆黑的舞台上的一束聚光下,聚光下的他是那样的鲜明,以及他鲜明的绝望:“黄昏是我一天中视线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熟悉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转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又听到这段熟悉的都能跟着演员一起背诵的台词时,我下意识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她转身对我看了一眼,我看见从她的眼里落下了一滴水滴。

她也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听完段奕宏的这段独白,然后便松开投入戏中。戏结束后我送她回家,在东三环的桥下,她下了车,却冲着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就走了。那一刻她走的毫不犹豫,于是我反倒犹豫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嘴里的那句话说出去。

后来我们也开始做爱了,每次做完,我都觉得似乎可以趁机把那句话说出来,但她总会用一个看似不经意的眼神或者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回回都把那句话堵死在我的上下牙齿背后了。于是我就决定干脆先不说了,就这样不也挺好?

一度不好的时候,我也想过要忘掉她,“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但总是在你真的快要忘掉的时候,便又好了起来。有一天我们一起逛街,路上她突然问了我一句:“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直接跟对方说出来?”我说:“原则上是啊。但也要看对方是啥情况吧,如果说出来了,反倒把对方吓跑了,那我选择不说,等到水到渠成,等到不言而喻吧。”

于是我们接着往前走,看到一家冰淇淋店,她给我买了一只冰棍,还问我,好吃吗?我说好吃。她说,咱们别逛了,我想回家了。于是我打车送她,到了双井,她说,我到了,我说啊,这么快?于是她一个人下了车,又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然后车继续前行,我回头想看看她走到哪儿了,她竟然完全不见了踪影。后来的几天,我们都没有联系,再联系时,是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有些兴奋地跟我说:“我恋爱了!就是那天晚上听了你的话,我就直接跟他说了。”

我说,“哦,是吗?那祝你幸福。”

璟看起来要比我幸福一些。她是记者圈出名的美女,仰慕者追求者撩骚者在她的身边,也算得上是络绎不绝。但璟显然还是很有原则的,落落大方地穿梭于他们中间,给足每一个人颜面,却并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

其实他们当中璟也并非是一个看上的都没有,李就是当中很有机会的一个。李是圈内著名的摄影师,有过不少获奖作品,人长的高大坚毅,走路带风,家境和教养都相当不错,在人群中属于卓而不群,头上自带光环的那种,待人却又是彬彬有礼,如沐春风。我和阳都跟璟说,就他吧,多好啊,璟也觉得,是还不错。

于是好几个礼拜,璟来小院,都是李开着宝马送她过来的,到做完版的时候,李的宝马又会准时地停在小院门口。好几次给艺人拍片,李也是亲自开车把璟送到拍摄场地,甚至有时还会义不容辞地替阳当打灯师,片子拍完,我们也一起蹭李的车去到Zhuan,一起喝上一杯,感觉都挺不错。

可后来璟和李就不一起来Zhuan了,我们也理解,人家要有人家的二人世界嘛。再后来,璟又来了,却是一个人,跟我们说她和李结束了。

我们就问,为什么啊?璟说,他对我太好了,他总是不由分说地就把他认为的一切好的东西,都掏心扒肝似地拿给我,可他从来没问过我,这些东西是不是我也喜欢我也想要。我们就说,那其实也没啥,人家就是想对你好嘛,璟就说了,他对我好,可是我也不是那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人奉献的人,他给我的好,我无法对等地还给他啊,他什么财力我什么财力?他动不动就送我一个guccILV的,你们也知道我本身对这些东西就无感,他天天往我这儿送,不要会驳了他面子,要了我倒就成了欠他的情了,上次我妈生病住院我订不上床位,我只是跟他唠叨了一句,于是他没两天就帮我妈把床位给安排好了,不仅如此,还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替我把住院费付了,他还三天两头到医院看我妈去……

我们说,这不挺好嘛,提前尽女婿的义务。璟却说了,可是我还没做好就让他当我们家女婿的准备啊,其实我也知道他并不要我他同等级别的物质回报,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我随时随地在他的视野里,在他的需求中,在他的掌控下。他甚至要我辞职,安心呆在他家里。他在我还没有想好之前就强行进入了我的生活,问也不问我就开始全面安排起了我的生活,对我几乎寸步不离,他对我的各种讨好几乎是排山倒海,我就觉得有些扛不起了,有些透不过气了。

我一下子就懂了璟,于是就说,那分了也挺好的,爱是相互舒展身心,而不是彼此束缚余生。璟说,还是你懂我。

是的,我懂璟。璟也是心里有所倾慕的,她倾慕有才华的人,倾慕有艺术气息却又有些桀傲不驯的人,用她的话说,叫有些神经质的人。我知道,基于这种倾慕的爱,大多都像一枚反握的匕,不出鞘还好,一旦出鞘,往往都是不见血回不了头的,区别仅在于是两败俱伤还是一败涂地。

璟说,倒也没那么严重吧?后来她又喜欢上了一个文艺片导演,也是在采访拍片时认识的。这位导演刚刚推出了一部文艺小片,虽然还只是新人新作,却让我们感觉深刻而宝贵,老刘立即拍板,我们就是要扶持这样有价值的希望之星,于是我们是七绕八绕地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并约了他的专访,一见真人,果然也是个内蕴光华的人物,四十出头的年纪,外表淡泊舒适,言辞不多,但句句都有锋芒,眼神里内容丰富而坚定。采访后导演向我们表示感谢,并抱歉地说自己不善言辞,如果还有内容不够,他还有些资料可以提供给我们,我们当然需要更翔实的补充素材,于是璟就负责跟他对接。这样的独立文艺片导演大多并没有什么经纪人,璟当然就是跟导演本人对接,报导出刊后导演还坚持要请我们吃饭以示感谢,酒几杯菜几口下肚,倒也觉得放松了很多,也并非不可亲近之人。

反正后来璟是跟他越来越亲近,越亲近越觉得他才华横溢却又有些怀才不遇,觉得他性格太过清高淡泊应该要让更多人知晓他的出众,于是除了我刊的几个大版报导外,璟又央求了自己认识的一些其他媒体朋友也给导演做了些访问。

也是在我们刊的报导出街后没多久,前方传来了导演的作品在国外某电影节获奖的消息,人一获奖,媒体马上蜂涌过来想要采访报导,但都没有办法直接联系到导演,于是便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曾采访过他的璟,璟自然是高兴的,便帮着把媒体的采访都给联系安排好了,导演也是喜出望外的。

只是由于题材的原因,导演即便在国外拿了奖,片子也还是无法在国内公映,片子不能公映,导演也就还只是少数人口中想得起来的一个名字而已,导演可能也是暗暗有些着急,但却又并不表现出来,只是将这种情绪有意无意地流露给经常跟他聊来聊去的璟。璟又就开始为导演委屈和着急起来,也是在采访中逐步跟一些艺人和经纪人以及影视公司的老板熟络起来,也常常会跟他们主动推荐导演,结果还就真有了效果,真有一家以某当红艺人为主导的经纪公司想给自家艺人投拍一部有点深度和品质的电影作品,这家公司的老板跟璟关系非常好,不知道是想起导演的作品还是想起璟的推荐,反正就是采用了导演,于是,导演的境况便又好转了起来,导演就觉得,这是个机会,得趁机宣传宣传自己啊,于是就又跟璟透露了这个意思。

璟当然又觉得义不容辞,就又开始卖起自己的脸面,帮他联络媒体采访稿的事情。但媒体们就觉得,可以给璟这个脸面,但导演毕竟不是什么红人也还没有再交出什么红作,这种采访按照行规,那是要给些宣传稿费的,璟去跟导演说了稿费的事情,导演就蹙起了眉头:“采访稿还要收钱啦?他们不都是你的朋友么?”说的璟感觉倒是自己对不起导演了,她原本以来导演是懂得这些规矩的,采访都已经安排了,她也不好得罪朋友,于是就咬了咬牙,自己替导演把几家重要媒体的稿费给付了,也并没有跟导演说这回事,结果过了一周,导演倒来问她了:“上次来采访的好像并非只有这几家吧,怎么只见报了这几篇稿子?”璟又无言以对了。

导演为当红艺人拍的电影的拍摄倒还挺顺利,杀青的记者会上,艺人反复夸奖推荐导演,导演也适时地又表了一些很犀利很深刻的言论,于是一时间又成了版面上的热门人物。只是导演自己也没想到,接下来又有一件事情让导演一下子更红了:有一家周刊竟然登出了导演与当红艺人公司的另一女演员幽会并接吻的图片,只是与他接吻的这名女演员是众所周知有丈夫的!

报导出来后又被各家网站疯狂转载,导演大雷霆,冲着璟大吼:“你的朋友怎么能这样?你赶紧去给我搞定!”璟也是无奈:“也不是所有的媒体都跟我是朋友啊,这家刊物是一家新刊,我根本就不认识人家!”但璟还是试着辗转地联系到了那家新刊的负责人,负责人说,已经登出来的东西撤稿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有补救的办法,譬如说导演只是在跟演员谈剧本并帮她示范如何表演,接吻只是借位等等,但是,得导演出一笔钱,这笔钱的数目却不是璟能够再自己垫付的了,于是就回来跟导演商量,导演一听就冷冷地甩出一句:“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不帮忙就算了!”

璟一听这话,心里也凉了半截,好吧,算了就算了吧,就好像这真是我的事儿似的。于是,干脆就不理这事儿了。导演后来还好几次在msn在追问她,这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璟也懒得回他了。

我们本想对璟说,你忘了老刘反复告诫我们的“不要试图跟艺人交朋友”这件事了?又怕如此会伤到她,也了解璟的个性通常得反着来,于是就问璟:“那你到底得手了没有啊?”璟立即瞪了我们一眼:“靠,我都颓成这样了,你们还只关心这个?是不是朋友?”这就算回答了……

璟抽身的倒也还真算快,颓个两天,便又一样生龙活虎地跟我们一起投入新的工作。

有一天,阳跟我们说,他和雨准备领结婚证了,我们都真心为他们开心,他们回岳阳领完证回来的当晚,我和璟为他俩设宴庆祝,吃完饭又去Zhuan小酌,看着阳和雨你捉住我手我望住你眼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样子,璟抱着板儿砖,一边捊着它的毛一边幽幽地对阳和雨说:“在相爱这件事当中,仰视或者被仰视,都不是好事儿,一方仰视,就得有另一方被俯视,还是得像你们这样,相互平视,才能和谐长久。”

我也说:“你爱我的时候,我也是爱着你的,这才叫相爱,不然都叫一厢情愿,不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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