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君上?”
叶攸宁抱着叶灰灰从营帐中走出来,道:“你们换好衣裳了?”
叶攸宁听到营帐外面的说话声,还以为他们更衣完毕了,怎知一看……
两个人衣袍还是挂着油腥。
叶攸宁奇怪的道:“哥哥,君上,你们还未去换衣裳?”
“宁宁,”叶云霆蹙眉,道:“怎么能没大没小的呢?喻公是长辈,要唤王叔。”
喻隐舟:“……”
叶攸宁奇怪的道:“唤……君上,也不够尊敬么?”
叶云霆道:“自然,乖,宁宁,唤王叔。”
叶攸宁受教的点点头,道:“王叔。”
喻隐舟:“……”
叶云霆爱惜的抚摸着叶攸宁的头,道:“宁宁真乖。”
叶攸宁从未被哥哥这么夸奖过,那表情当即有些与叶灰灰神似,扬起巴掌大的脸蛋儿,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叶云霆。
叶云霆拉住叶攸宁的手,又道:“时辰不早了,今儿个宁宁与哥哥一帐同眠,如何?”
“不可!”
喻隐舟抢在叶攸宁开口之前阻挠。
叶攸宁诧异的看着他:“君……哦不是,王叔?”
喻隐舟:“……”想喋血!
喻隐舟咳嗽了一声,道:“太子如今已然过了孩童的年岁,怎么还能与兄长同宿一帐呢?传出去惹人笑话。”
叶云霆却道:“宁宁便算年岁再大,也是孤的好弟弟。”
叶攸宁欢心起来,拉住叶云霆的手,道:“哥哥。”
叶云霆道:“无妨,我们兄弟还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说,便不打扰……王、叔、了。”
叶攸宁很有礼貌的道:“嗯君……王叔早些歇息,攸宁回去了。”
喻隐舟:“……”
“嗷呜嗷呜!”
于是兄弟二人,抱着一条小狼崽子,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走了,只留下喻隐舟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叶攸宁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雒师就在眼前,没道理再耽误。
第二日一早,喻隐舟便下令启程,准备进入雒师城门。
扈行的队伍一字排开,辒辌车、辎车已然准备妥当,喻隐舟看到叶攸宁从营帐中走出来,立刻上前,道:“攸宁。”
“君上……”叶攸宁下意识唤出口,赶紧改口道:“不对,是王叔。”
喻隐舟:“……”
喻隐舟忽略了这个称谓,道:“天气愈寒凉,一会子你便与孤坐辒辌车,如何?”
叶攸宁之前就是坐辒辌车的,宽敞舒服,还能铺着软毯,也不会颠簸,十足柔软。
点点头,叶攸宁有些迟疑,道:“王叔,哥哥他也受了伤,能不能让哥哥一同乘坐辒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