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对面给你买馄饨带来,你在这吃完再练。”
“行!”徐知星手指下的琴键都出欢快的音调,“那我等你,你快去快回啊。”
路西鸣走后,琴房内就只剩下徐知星一人。
宽阔的琴房内有一个悬挂的吊灯,照亮整个房间。
徐知星弹完一遍欢乐颂后,就在乐谱旁划一笔正,他记得很清楚,在他写到第二个正字的横线时。琴房瞬时停电,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的死寂,只有窗外的清冷的月光照在白色琴键上出幽幽白光。
徐知星缓缓从凳子上站起,借着月光朝门外走去,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当他把手放在门把时,却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徐知星心砰砰直跳,试探性地喊道:“西鸣?”
他起初还在想会不会是路西鸣还故意吓他,可是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就在他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窗边突然飘过一个白影。
“路西鸣,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徐知星已经吓哭了,走到玻璃窗旁边,拉开玻璃,想要抓住路西鸣问个清楚,干嘛要吓他。
可是等他推开玻璃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别说白影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徐知星突然想起来,那个白影根本不可能是路西鸣,因为路西鸣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衣服。
玻璃外有着一层防护网,也无法翻玻璃出去,门又打不开。巨大的恐慌压在徐知星心间,他只觉胸口一阵难受,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蜷缩在地上,连去书包里拿药的力气都没有。
路西鸣买好馄饨走进校门,抬头看了眼三楼的琴房,却现漆黑一片。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飞奔上楼,大声喊着徐知星的名字,等他到了琴房门外,却现门已经从外面挂上了插哨,万幸的是没有反锁。
他朝琴房大声喊着徐知星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他手上慌乱地打开插哨,翻出气雾剂,急忙对徐知星进行急救。
后来是学校的保安听见路西鸣的动静上来查看,急忙叫了救护车,抢救及时才没有出事。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快六年了,可只要回忆起这件事,徐知星就会吓得直冒冷汗。
从那以后尤其害怕停电。
路西鸣找到床头的一个充电式小夜灯,打开后,房间内泛着暖黄色的光亮,徐知星的恐惧才渐渐消失,呼吸变得舒畅。
“那次就是闹鬼了。”徐知星把脚伸进被子里藏起来,小声地说:“不然怎么解释那个白影?!”
路西鸣眼眸微动,思索道:“那个白影是人。”
徐知星声音都打颤,“可是当时教学楼除了我们两,还有保安大叔,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啊。”
“而且当时保安大叔穿得也是深灰色的衣服啊,我们都没人穿白衣服。”
“就是鬼。”
路西鸣理了理脑海中的记忆,安慰说:“星星,如果是鬼,他想害你,他肯定会有很多非常人能想到的方法,就像我们之前看过的恐怖片,突然显出血盆大口,或者无头女尸悬在半空中。”
“啊啊啊啊!你不许说了!”徐知星打了路西鸣胸口一下,“你不许吓我。”
路西鸣立刻停住这部分内容,分析说:“我只是想说,如果是鬼,他可以直接用自然的方式,直接让你呼吸不上来,喘不口气。或者把门锁死,就算我回来了,打不开门也救不了你。”
“还有当时根本不是停电,我问过保安,他说是电闸被拉下来了。鬼完全可以直接让这个线路坏掉,而不是拉电闸。”
“所以这是人的做法,不是鬼。”
“不要害怕,星星,世界上没有鬼。”路西鸣摸了摸徐知星脸,尽量从客观的角度消除他对鬼的恐惧。
徐知星没有动,漆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对面路西鸣,反问说:“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个解释更吓人吗?”
“如果那个白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