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不置可否,“那图纸呢?”
他摘下面具,又借着水盆里的水洗了把脸,聂思远随意地拿起那有些吓人的青铜面具,嘴角挑起了玩味的笑。
“销金楼啊,那可是好地方。”
他没有回答,突然换了个话题:“封教主可曾去过?”
封琰想要从他手里接过布巾,聂思远却躲开了他的手,水滴从封琰额头上滑落,被浓密的睫毛托住,让他睁不开眼睛,看起来有点茫然。
“没去过,月神教西南并没有太多人手,所以我也没怎么关注过。”
聂思远看着他那倾国倾城的祸水模样,此时水珠要落不落地坠在羽睫之上,还多了些我见犹怜的妖娆。
其实江湖中的那些人传的也不尽是谣言,至少这位封教主的鬼面之下确有妖物之色。
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温柔的笑了笑,拦住了封琰再次伸过来的手,忽地凑上前。
“封教主。”
聂思远声音低沉撩人,惹得封琰心里狠狠一颤,就感觉一具温热的身子撞到了自己胸前,一只手轻轻地环在了他腰上。
这还是新婚之后两个人第一次如此亲近,封琰心生欢喜,目光也温柔下来:“怎么了?”
“能不能告诉我,聂郎虽好,不宜嫁娶,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呀?”
“是嗯?”
封琰刚要说话,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大惊。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聂思远虽笑眯眯环着他的腰,但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他上半身的衣物全拽下来。
顿时封琰的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动也不敢动。
“柳生的风湿,红婆婆撞鬼,又都是怎么回事呀?”
聂思远笑容不改,仿佛整个人都被封琰搂在怀里,只是手已经死死地扥住了某人命运的后脖颈。
“听说紫秋兰与云巧儿交情极好,要不然找个机会,咱一起见见?”
封琰全身僵硬,血液凝固,没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被人掀了老底,若是再被对方看到后背上的秘密
他直觉聂思远可能会当场扒了他的皮!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封琰硬着头皮答道:“柳生确实是我收拾的,因为他口出狂言,画了不该画的,至于红婆婆我是让人告诉她,我钟情于聂家小家主,让她别胡乱牵线,撞鬼什么的与我无关。”
他顿了顿,知道聂思远虽没了内力,可手上的功夫还在,之前甚至还能当面下了他的刀,也不敢大意,暗暗想着脱身办法。
“我不认识什么云巧儿,紫秋兰与她怎么样,我从未过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聂思远冷冷地看着封琰满脸无辜地否认了所有事情,完全就是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都跟他没关系的模样,气得牙根都痒。
这狗东西祸害他姻缘,让他这么多年背着不宜嫁娶的名声,孤孤单单茕影相吊,不管怎么看,封琰都该赔他一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