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我对你没感觉。”
她往前站一步,再次跟他划清界限。
“不信你就数数我的心跳。”
她愿意用十年阳寿发誓自己此刻心如止水。
顾砚礼在更衣室换衣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闻央的一举一动。
他打领带的动作都比平时慢了许多,也不清楚闻央在浴室撞见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理智教养提醒他,男女关系不应该这样推进;生理反应也提醒他,他对实质性的进展很满意。
要是心跳真能告诉他一切就好了。
他也想数数她的心跳,略过言语上的真假,直击内心。
真到这一步,他该压住她的手腕测量脉搏,还是咬住她的颈项动脉,抓住她的乳房?
领带系好,顾砚礼强行将无端的念头压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重新以绅士模样出去见闻央。
“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近期在选举,特勤工作也会比较谨慎,我替他们给你赔礼。”
他正式和她道歉,带她去二楼,给她看一些东西。
“这还差不多。”
闻央静悄悄地跟上。
顾砚礼家里井井有条,他不像她能容忍客厅几个月堆满纸箱,从住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将房间用途做了划分。
待客的区域布置多变,今天布置成展览室,玻璃罩里陈列着各种和琥珀相关的饰品,像是小型博物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选了一些,你来挑。“
闻央第一次见到不同颜色的琥珀,其中的缅甸血珀最夺目。
血珀最大的缺点是多裂,几乎无一幸免,但顾砚礼这里显然是质量上乘的孤品,饱满无杂质。
还有产自波兰的绿色琥珀串珠,侧面灯光打下来,珀体内像清晨带着晨雾的树林间洒下的一束太阳,聚光韵彩。
最后一些琥珀的颜色闻央不知怎么形容,凑近看,和她的瞳色在玻璃罩上的倒影一模一样。
“为什么送我琥珀?”
闻央挑刺,主流的珠宝品牌几乎不用琥珀作为卖点。
“上回帮你理衣服,琥珀适合你的风格。”
顾砚礼有品味有讲究,从玻璃罩内取出一串手链,放到她手心,带她感受。
“真正的琥珀很娇贵,在空气干燥的地方,琥珀打磨完放出来几天不养护就会起风化纹,但如果细心抚摸按摩,珀体会释放出香气。”
他在抚摸她手心的石头,有一瞬,像是在抚摸她的肌肤。
松香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安神定性。
闻央却是更迷人的动荡本身。
“这么有意思?那除了这个我都要了。“
闻央刁难他。
“不会让你破费吧。”
“可以,这些都是我名下的收藏,你尽管挑。”
顾砚礼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