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退不退排球队,老实说,赤苇打心眼里不在意。
就像他不是哥哥那种对部活燃烧激情的运动人士,选择出发前往偏远的宫泽高上学也是为了能从家庭环境中脱离一阵。
况且,部的措辞很微妙。
既然对景谷和他两个人生气了,又因为自己不在场‘网开一面’。
那就是说,景谷在场咯?
景谷是个踏实、受信任的主将。
就算不相信社内的其他队员和部,他也相信景谷像座大山一样不会被轻易动摇。
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打回去询问详情,而是如那条简短讯息所言地打给了哥哥。
电话那头先被接起,吵了吵才响到耳边:“佑,出狱了?”
“你可以来探监,”赤苇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夹耳道,“我不介意出狱时看见亲切的哥哥和出租车一起站在门前。”
“没钱。”那边回的干脆。
“那拜拜。”赤苇刚要挂断。
“等等。”那边叫住了。
“干嘛?”
“枭谷联盟,虽然是只有我们几所学校参与的集训,不过音驹那边好说歹说又加进来所学校,我们教练不甘心,好说歹说要展示下自己的人脉,来不来?”
赤苇忍不住贼笑:“展示你们联盟的金贵,还有大把的人抢着加入?”
“很遗憾就是这个意思。”
“请高泽一次的出场费很贵的,”赤苇把书包提起来,“况且,我们部的老师前不久刚走人,这也能去?”
“走人?”那边沉默了两秒,“你们宫泽……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啊,你现在转校过来,哥哥我还能以公谋私,给你一个经理位置当当。”
“知道我过去当不上首发才这么说?”
那边的语气很淡:“当不上首发,就没意义,白白蹉跎你这两年。这是现实。”
所以在赤苇佑铁了心地要远考去宫泽工业附属时,赤苇京治才没有出言阻拦过。
“……”
虽然赤苇佑这一个月来没有和家人、和朋友联系。
他以为这股从心底迸发的无名火也逐渐在枯燥如水的培训生涯中被淡忘。
但是果然,重复联系的这一刻、这一秒,听到过去听见过无数次简直要起茧子的的一句话的一瞬间。
好不爽。
赤苇佑一下子捏紧了手机。
虽然他承认哥哥的天赋,承认他被枭谷学院直升的才能。
但,偶尔会这么想过:
能发挥出一个二传手最大才能,有激情缔造出辽阔舞台的角色不是王牌主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