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就这么混着鼻音咕哝道,“我爸可没说我要和男人纠缠不清,他希望我能娶老婆。”
江时衍抬指缓缓抚过他柔软的长睫,如同催眠一般,轻轻蹭着,温璟不得不闭上了眼。
他听见江时衍在他耳边说:“他只在乎自己的儿子快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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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拿的?”江时衍站在门边问。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温璟换鞋时嘟囔了一句。
脖子上突然多了只手,“我是不是得买根链条,把你拴在家里。”
温璟怕痒,挣开他的手。
江时衍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从领口掏出项链,“你已经买啦,哼。”
心上被小狐狸抓了一下,酥酥痒痒的,江时衍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听到温璟在院里喊:“我要开车。”
他才抬脚出了门,隔着车把钥匙丢给他,“开吧。”
温璟如愿坐上了驾驶座,“你开车。我总犯困。”
“没说不让你睡。”江时衍说。
拉开储物箱,挑了一颗水果味的硬糖,撕开包装纸,放进了嘴里。
温璟看他竟然吃糖,觉得稀奇,他道:“我也想吃。”
前方刚好红灯,温璟停了车,侧身去拿糖,结果就被捏住下巴,熟悉的唇再度落下,紧接着嘴里被送进来一块菠萝味的糖。
“你……你这人怎么没完了?”温璟含着糖问。
江时衍正襟危坐,“我刚才是想抽烟了。”
温璟无语,“哪那么多借口?”
“也是,亲你需要什么借口。”
“你……!”
温璟不再理他,嘎嘣几下咬碎了糖,看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出去了。
回公司后,他抱着文件夹一头扎进了办公室。
江时衍把办公室设在隔壁有用意,一来是这里无人打扰,二来查账这活儿,不能有信不过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事最牢靠。
指控“洗钱”和避税一事是在十二年前,温璟告诉大家以这之后的三年为主,剩下几年可以放缓度。
这几天温璟就跟着团队,他们需要什么,他就从众多杂乱的数据中找着什么。
江时衍回家几天,工作都攒到了一起,忙的不见人影,没时间管他,温璟有时候就歇在了休息室。
中午,温璟好不容易从噼里啪啦的计算器声音中脱离了一会儿,他推门出来,路过隔壁时,看到江时衍办公室又是空的。
“你们江总呢?”
助理恭敬地说:“老板中午有个应酬,下午直接去招标会,回来估计得晚上了。”
“噢。”温璟莫名有些失落,算起来好几天都没瞧着这人了。
明明都在一个楼层办公,却像隔了天南海北。
“你怎么没跟着啊?”温璟问。
“老板让我留下来,虽然没明说。”
助理对着温璟胆子大很多,贼眉鼠眼道:“估计是怕温少爷有什么需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