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深语猛地抬头看向他,听6右景指点:“先从约她每天一起吃饭,放学一起回家开始吧——能增进你们的友谊。”
第二天月考,秋予在食堂吃早饭时多刷了一盒常温豆浆。
上午考语文和英语,下午数学物理二连击,中午她必须吃点什么才能熬过去。
班内随机换了座位,秋予被换到前排考试,旁边还是杭婉,自己的原位上坐着徐一祺。
时间一到体委打开的广播,试音结束后开始播放英语听力。
秋予英语是弱项,所以格外专注,旁边的杭婉英语倒是拿手,只是听力实在集中不了注意力。
那些单词她都认识,只是从对话的两人口中说出,像是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外星语,就是不像英语。
最后一段短文念完,她圈了几个关键词,瞎填了选项,看到秋予已经开始看作文题,也加快了度做阅读。
这绝对纲了吧,学校是不是拿四六级真题来整他们?杭婉狠狠吐槽。
生词太多,她读了几遍都没读通顺。
等到英语老师提示他们还剩最后十五分钟,杭婉的作文题目都没看,转头就现秋予已经在浏览全卷涂答题卡,突然焦虑起来。
“秋秋,选词填空,求求了。”杭婉撕下原卷一角,悄悄地推到秋予那边。
秋予已经涂好了答题卡,看到了杭婉来的求救。
平心而论,这次的选词填空倒没有阅读理解那么变态,甚至还是她做过的教辅资料上的原题,那本资料是和杭婉一起买的,她也有一本。
秋予写下:“再想想。”
杭婉欢喜地接过去,看到秋予的回复,脸上苦哈哈:“时间真的不够啦,拜托拜托。”
秋予看了眼黑板上的钟,杭婉已经摸出了作文万能模板在抄,最后五分钟时秋予还是写下了答案传给她。
为了保证语文能在最后一节课前考完,英语考试猝不及防地提前五分钟收卷。
秋予的答案刚传过去,第一排的同学就被告知该把答题卡收上来。
杭婉的作文还差最后一段,哪怕第一排最后收她的试卷时间也是恰好而已。她也没时间去看秋予的纸条,把自己选填的答案涂了上去,交给收卷的同学。
秋予有点负罪感,去看杭婉的脸色,现她面无表情。
杭婉站起来去厕所,秋予拉住她准备一起去,被她甩开手:“有必要吗?”
杭婉的声音很冷,教室的白炽灯下,秋予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和没有擦的泪痕,一时失语,将手收了回来。
桌上的那一角纸条,小小的,皱巴巴的,捏出褶皱,再怎么展平都拼不到它曾属于的原卷上。
上面的字母写得工整,混了些水渍,糊出朦胧的边。
十一点四十到,语文答题卡被收上去,上午的两场考试结束。
秋予回到原位上,开始看自己的数学错题集。
杭婉拖着自己的椅子,闹出老大动静泄自己的不满,可秋予压根没往她这边看,更烦了。
头一次感觉,情绪稳定的人很讨人厌。
等教室里人散得差不多,秋予还是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拿了本书和错题集,从一侧楼梯上高二教学楼天台。
天台在卓越班所在的五楼往上,部分附中学子并不知道天台开放,而更多的,则是被要求在宿舍午休,到点接受宿管的查寝。
午饭时间已到尾声,高二教学楼空旷如在假期。
秋予伸手将门高处的插栓拨动,锁链在把手上绕过一圈,垂荡在一侧,她转动把手,打开一条缝,挤了进去,再将门合上。
烈日如火,天台无遮挡地暴露在日光下。
秋予蜷缩起身子,找了角落将书垫在身下,借着围栏的阴影躲避正午高阳。
小册子打开,上面是缩印的知识点,她认真地背诵,背部靠在围栏上的些许不适也很快就在学习中淡化。
直到手机振动,看到银河的消息:【帮你准备了十一穿的衣服[图片]】。
秋予欣赏不来:【……】。
再想到十一还有堆破事,心里更烦闷。
穿得再光鲜亮丽,内里也不过一具被包裹的行尸走肉。
去秋家太要她的命。
秋予下意识往口袋里掏,果不其然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这些东西是从恒星那拿到的,有一次碰巧撞见后,恒星就再也没避着她,后来才知道银河也抽烟,两个人常一块当着秋予面吞云吐雾。
秋予不会,也不喜欢,讨厌烟味。
她生涩地掀开火机的银盖,擦了几次都没有擦燃,等到拇指都被擦红,才第一次点燃了火苗。
火苗从幽蓝过渡到橘红,秋予手一抖,火灭了,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金银河又来了消息:
【恒星十一不回来,你跟着我的话我保证不让你和姑姑碰面。你不想看见她,她肯定也不想见你,你们碰面了秋老太太又得为难,这寿宴也甭办了】。
甭办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