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他的风雨……都来自于她吧,月荷微妙地想,她承认她这次把落羽欺负得有点凶。
月荷终究心上一软,紧紧回拥着落羽,带他往卧室走去。
落羽垂着头,整个脑袋埋在她颈间,身体还微微发着抖,浑身泛着薄红的情动也未褪去。
可是落羽莫名看起来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连月荷带他离开玻璃墙也没引起他多大的反应。
月荷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oga的头发让她揉的乱七八糟。月荷安抚着情绪极度低落的小狗,不太自在地解释:“那是单向观赏墙,我早就设置了隐私模式,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落羽趴在她肩头,没有回应。温热的水珠滚落在月荷颈间,顺着领口滑下去,微微灼烫着她的皮肤。
月荷琢磨着自己的目的应该达到了,落羽下次肯定不敢再藏着不高兴不说出来。
但把人修理之后,他如此沮丧,她又跟着不好受。
她就是这样,明知道落羽这么保守规矩的人,大抵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她又忍不住欺负他,把人欺负不乐意了,又苦恼他不乐意了可怎么好。
特别像没想好补救措施的犯错小孩,明明一开始别惹他就好,又要惹,惹人不高兴了,又拿不出到点子的安慰。
月荷轻轻把人放在床上,目光瞥向别处:“要不你睡会?”
她刚准备离开,落羽的脚踝勾上她的腰制止她的动作,oga伸出双臂搂着她的颈,竟是前所未有的主动。
他的睫毛潮湿,双眸如两汪清泉,里面盛着的月荷看不明白的悲伤,在泪眼中变得格外澄亮。
落羽怕她消失般,满眸不安,哑着嗓子求:“不要,我不想睡,你再亲亲我吧,再亲亲我好吗。”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月荷往身前扯,抛却羞耻地奉上唇瓣与她相吻,确认她存在般重重与她相贴。
月荷纳闷,不过oga投怀t送抱,她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oga的唇上还有湿咸的泪水,月荷不喜欢这个味道,她的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扫过他的唇角,那些咸涩便消失不见。
落羽格外主动,他回吻着她,学着她的动作,咬合的齿多了力度,试图如她般在换好之人的身上留下痕迹,却总是不称意,小狗一样饿急眼又不得要领地叼着她的唇肉吮吸。
他一手放在她衣襟前,却半天没有解开一粒扣子,急得脸通红,眼泪越发不要钱地往外涌。
月荷轻叹口气,心想这oga怎么笨成这样,这种时候还记着规规矩矩解衣扣呢,关键还解不开。她手把手教他。
落羽盖了半天,终于在月荷身上盖了条毯子,将他们两人遮在于其下。
这时他才敢胆子大点去撩她裙子……
哪个大女人受得了这个!哪个大女人受得了这个!
月荷低头深吻着落羽,将他的哭泣,不知缘由的不安和焦虑尽数吞没。
这股来自落羽的,浓烈的、酸涩的情绪是属于她的,她以之为食,在食物的极度诱惑下,她失去克制地贪婪汲取。
她的失控却重新勾起落羽的情绪,oga热情而青涩地回吻她。
直到月荷尝到淡淡的咸腥气,她才发现落羽的唇角不知道什么嗑破了,他浑不在意。
疯了好一会,落羽的嗓子哑了,嘴巴肿了,眼角的泪痕就没干过,却到底少了方才厚重的让月荷都险些喘不过气的伤心。
他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小腹,依偎在她身边。
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满足让月荷很受用,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落羽后颈,和他享受眼下难得的片刻温存。
落羽闷闷说了什么,月荷没听清:“怎么?”
他仰起头,发丝蹭着她的小腹,痒痒的。黑葡萄似的眼睛自下而上地看她:“那我比别人好在哪里呢?”
月荷想起来,他是指她之前说的“你不用和别人比,你有你的好”。
这可有得好说了。
月荷看着他春情满面,桃花般动人的脸庞,她所有打算形容解释的话都化成一句,她略有几分羞涩由衷夸赞:“你在床上好可爱,没人比得上你呢。”
话落,落羽脸色竟瞬间变得惨白,黑眼睛中蓄满泫而未落的水汽,却模糊不了其中的锐利和羞怒。
双唇让他咬得泛白,唇角的破口渗出点点血红:“我不是为了上床才来找你的!”
“我不是为了上。才来找你的。”
他翻身仰躺着,手背遮住流泪的眼睛,满身的脆弱无助像徒劳挣扎的受伤困兽:“呜呜呜,我不是为了上才来找你的。”
oga纤白的颈还有鲜红斑驳的咬痕,随着他的抽泣轻轻颤着,鲜艳明丽。
月荷有点慌,不知道落羽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我也没这个意思啊。”
她试探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落羽看起来很生气,不过竟然没有甩开她。
月荷顺了顺落羽乱糟糟的黑发,细软的头发穿过她指间,像发丝主人一样柔柔顺顺。
她的心又柔软了许多,也许是落羽不喜欢她这么夸他,于是她换了一个说法:“其实……其实还有别的,又不是这一件。”
她抿抿唇,为了说出后面的这番话有些口干:“那另外一件事,就是我变成拟态的那次,你还记得吧。”
“你没有躲我。”她说。
落羽终于受了触动地拿开手,那双潮湿的满含着柔情的眼睛与她对视。
月荷的句子得以更加利落坦诚:“只有你没有躲我,落羽。”月荷深深地看着他,双眼诉说着千言万语,“你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