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感动地问:“你浮丘宗有什么卖不掉的东西吗?”
汪平泉:“……”
他哭笑不得道:“不必了逐晨道友。浮丘宗里大部分是草药与丹药,发展已有多年,无需朝闻相帮。何况上回,朝闻助我浮丘渡过难关,我等还未报恩,您又送了许多被褥、粮食过去,好让百姓过冬。我们掌门日日在祖宗灵位前念叨您的大义,说不知该如何偿报才是。”
“哪里来的恩那么重?”逐晨忙摇手,惭愧说,“这叫守望相助、和衷共济。”
汪平泉笑道:“是。所以逐晨道友万不要与我们这样客气,让浮丘宗也出一份力吧。”
他们这些人说话,可真是太令人舒坦了。逐晨老怀欣慰道:“辛苦了,辛苦了。”
汪平泉对她的请求极为上心,思忖片刻,又拍着手说:“逐晨道友,浮丘宗与朝闻多有不同,我在朝闻住的这段时日,多有感悟。逐晨道友若是不介意,我们一同商讨商讨,看能如何改进朝闻的律例。”
逐晨正考虑着这事,他
就自己提出来了,哪里能有不好?她高兴之下,拍上汪平泉放在桌上的手:“一直以来多有麻烦。读书人就是好,希望朝闻以后的孩子,也可以像你们一样博学多识。”
汪平泉被她拍着手,整个人有些局促。
他是不习惯男女之间的碰触,但她看见好几次逐晨与全通握手而笑,知道这是他们合作的方式,不好意思抽回,只能避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答说:“哪里哪里。逐晨道友当日对我的可是救命之恩。朝闻修士的道行皆在我之上,我平日帮不大上忙,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而已。”
“太谦虚了道友,希望小师弟也能多向你学习。”逐晨很快就将手收了回来,真诚问道,“你看长吟那小子还有救吗?他近日有在好好上课吗?”
汪平泉说:“有的。仙君可以去看看,我先向师门书信一封。”
逐晨:“好!”
逐晨走在太阳底下,有种社会在高速进步、国家在飞速发展、半只脚迈进了文明社会的感觉。社会主义的光芒果然能让人寒冬生暖。
逐晨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迎面的张识文与郑康看见了,抬手招呼道:“早啊仙君,今日心情好?”
逐晨笑说:“自然心情好。对了,有事要同你们说,朝闻现在还有空闲的人手吗?”
张识文:“您且等等。”
他俩把身上的扁担放下,擦了下身上的汗,朝她走过来。
“仙君有何吩咐?”
逐晨
说:“我想建栋楼。”不然连个正规办公的地点都没有。
张识文听见要建房子,没什么感觉。朝闻每天都在建房子,他们这地方确实太小了。
只是学校都还没开始动工呢,是什么建筑比学校还重要?
逐晨手指在半空画了个圆,畅想道:“你们也知道,现在朝闻有钱了,我们必须建一个体面的政府大楼。不能光用木头建造,我们得像商楼一样,往里头加点石料!”
“政府大楼?”张识文指向远处,“旁边那商楼还够用呢。还有很多是空的。”
“唉,不是那个。是综合办公楼。”逐晨解释说,“就是官府。往后有何纠纷或事务,可以统一处理。”
张识文也觉得他们缺个官府很久了。平日什么事,大家伙儿都是来找他,人少的时候倒还好,如今那么多修士过来,也全来找他。各种乱七八糟的琐事,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好事哇仙君!”张识文恨不得举双脚赞成,“您想建个什么样的楼?”
逐晨霸气道:“要辉煌的!”
张识文同她一起畅想,远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潮澎湃道:“那大殿里,要不要涂上金漆?”
逐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摇头说:“不要。”
二人:“……”
张识文说:“那墙外头,砌那个糯米石灰浆!”
逐晨沉痛道:“太挥霍了!我要建大房子的!”
原来逐晨的体面只允许那么一点花销。
懂了。
张识文无力道:“
那石狮子总要有的吧?”
逐晨掏出账本:“多少钱?”
张识文:“……”绝望。
郑康说:“我们自己打。”
逐晨很欢喜,给郑康送去一个欣赏的眼神:“好,有事儿找施鸿词就好了,毕竟他是余渊代理掌门。实在不行,把他们余渊宗门口的那尊石狮子先给搬过来。”
那么多修士在呢,买什么石狮子?他们这家,可还不能这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