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的,也就先天有这天赋。
瞎几把乱说,还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哄哄。”王启胜临把椅子压回去之前,再次挤眉弄眼。
李延时愣了一会儿,把刚扔在桌子上的笔捡起来,食指和中指转着敲在书页上。
所以……哄哄?
临上课前几秒,闻声才出现在教室门口,踩着铃声回来。
她突然来姨妈,找文童借了姨妈巾,在厕所收拾了一番,耽搁了些时间。
等回到班里,落座,才觉得气氛有一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挺不对劲的。
这不对劲一直延续了两节课,直到——
身旁人拿起她空掉的水杯,轻敲了一下桌沿:“接水吗?”
问这话时的语气依旧屌了吧唧,仿佛说的不是“接水吗”而是“不接就滚”。
闻声:………
烧水房在五楼走廊的尽头,虽然在三班的方向,不远,但一般谁出去接了,都会同时抱几个人的杯子,帮一下。
就比如——
“周佳恒,帮我也接一下!”文童隔着两人把空杯子扔过去。
周佳恒被砸的一晃悠,嘟囔了一句,拿着杯子从前门出去。
闻声视线转回来,看了看李延时手里自己的水杯。
但李延时帮干这事儿就挺迷惑的。
毕竟大少爷自己都不接,天天喝矿泉水。
闻声搭在课桌上的手,食指微蜷,迟疑了一下。
两秒后,把李延时手里的水杯抽回来。
她小幅度地摇了下头:“不用了。”
“嗯。”少爷点头,手揣回口袋,接着看自己的书。
他腿从桌子下伸出去老长,鞋底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王启胜椅子下的横杠。
闻声抬手,食指蹭了下鼻梁。
不知道是觉得尴尬还是怎么,总之想说点什么。
“你的物理作业”
闻声话音未落,桌面上被拍了练习册。
男生做这动作时眼都没抬,右手两指夹着的签字笔,转得让人眼晕。
进入十一月底,饶是临安再靠东南,温度也降了下来。
今天天气不算好,多云,上午十点多的天昏沉得像下午四五点。
闻声摸了下鼻尖,不自觉地又想到那天晚上的储物间。
阴沉,逼仄,就像此时闷得人头痛的天气。
闻声因为想事情,维持这个动作维持了太久。
李延时转过来,勾着冲锋衣的拉链往上提了提,小半张脸埋在里面。
懒洋洋的半挑了眉,看她。
意思是问“有事?”。
闻声当然没什么事,摇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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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的活动课照例需要大扫除,这次的值日组轮到了闻声他们六人小组。
周佳恒、王启胜、闻声李延时和文越文童,正好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