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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而一年过去,就会连反感都没了踪迹,轻飘飘的,像从来没来过。

所以应白最开始选择了与电影同步公布真相,电影上映期能最大化激化和发酵对这件事儿的讨论。

可光这样还不够,她还需要提供更多新鲜的、多汁的话题,让她们的苦难不变成嚼到没味的口香糖。

所以她还要放弃最高荣誉的加冕,要斩钉截铁,用自已的前途再最后托一把,让这些声音直飞上青天。

在网络上吵得最喧嚣的时候,声音分成了好几派,吵来吵去,有人为光明发声,有人为阴暗辩护,有人大声疾呼,有人悄悄撇嘴。

但应白都不去听了,她和林林一起,在看望完母亲后,时隔十年,回了他们一起生活过的老房子。

院子里的花还在开着,但小楼已经半空了。

这个曾经像立在烟雨里的地方,也和大部分沿海城市一样,推平了矮房,建起了高楼,小楼里的住户也陆陆续续搬进了窗明几净的公寓,还住在这里的,只剩年纪大不爱动弹的老人,和偶尔光顾的野猫。

应白一点没有个样子,就这么蹲着逗猫。她手法还不错,挠完猫下巴就挠肚子,把那只肥橘猫挠得舒服得直打呼噜。

应苍林停完车回来,看到的就是应白面无表情地招猫逗狗,不一会儿吸引了仨肥猫围在她的旁边,谄媚地用猫爪踩她的鞋子。

太阳洒在她的发顶,晕开一道光圈,应白一脸认真严肃地逗着猫,连他来了都没注意。

刚刚重逢时的应白冷艳不可方物,浑身都竖着成年人的防备和疏离。

可她现在就像被晒得暖洋洋还被挠着下巴的猫,那些曾经一直悬在心脏上的锋利冰柱,正暴露在阳光下逐渐被晒化。

她耗费了太长的时间和心力去策划一场复仇,甚至在夜里都不能安睡,要咽下所有的不甘蛰伏着,等待着,就这么过了十年。

如今,她终于自由了。

但自由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陌生,应白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就像被重启了的机器,还没有被输入指令,只能一片空白地待机,按着本能去生活。

她想逗猫,就逗猫了,她想发呆,就在发呆,整个人的智商和行为同时退化到与学龄前儿童无异。

直到她被一只手一下拉了起来。

应苍林的脸上挂着明显的嫌弃,他拍了拍她被猫挠了半天的裤脚,嘟囔道:“脏死了。”

应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人似乎有点洁癖。

然后她就把刚摸过猫的手往他的衬衫上蹭。

应苍林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这人要作乱的爪子,还特意抓的手腕,但应白就这么看着他,眨了下眼睛,眼神跟后面那只在看热闹的大橘猫一模一样。

林林也就只能眼一闭,牙一咬,手一松,任她去了。

应白跟摸猫时一样,面无表情地蹭了个够,连指头都擦得干干净净的。抬头看到林林眉梢眼角的无奈时,她得嘴角轻轻抿了起来。

“终于笑了。”他伸手捏住应白的一边脸,肉都被捏得鼓了起来,让她从仙女变成了滑稽的小猪。

在应白打人之前,林林笑着牵起他的仙女,一起回家。

他们一家多年前就搬到新房子去了,却同时保持了默契,没有将老房子出售。

这次事情公布之前,为了避免对长辈的打扰,应苍林给父母安排了一次为期数月的欧洲之行,让他们全程避开了舆论的爆发,因此,现在家里就只有她和应苍林两个人。

应苍林也好久没回来过了,他找出备用钥匙开了门,这里定期有阿姨打扫,所以倒也算干净整洁。

应白在门外发了一会儿呆,这是她长大的地方,储物间的门背后被她贴了旺旺仙贝的贴纸;楼梯扶手上有细细长长的刻痕,是她拿钥匙划的;拐角的墙面上有许多铅笔印子,她从小一个人在家,那都是她拿着直尺比着,自已反手画的身高线。

她知道这地方每一个家具的位置,知道客厅的挂钟慢了三分钟,知道夏天时躺在客厅凉席上发一天呆,光会如何慢慢把影子拉长,知道冬天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不开暖气,用油汀加热水袋也能很暖和。

这里的一切都刻在她脑子里,可这里却不是她的家。

她在门口犹豫着,却被应苍林一把拽了进来。他没给她伤春悲秋的机会。

“今天先对付一晚上,放了东西洗漱休息下,我带你出去吃饭去。”他随手卸了领带,丢在沙发上。

为了避开人群,他们是昨晚开夜车过来的,上午去了墓园,满身风尘,是该洗漱休息下了。

应白披着他的衣服,先上了二楼洗澡,应苍林在楼下装模作样地磨蹭了一会儿,生生把自已弄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其实他已经把那点可怜的行李从客厅拉到餐厅,从餐厅搬回客厅,愣是没打开。

时隔那么多年,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青涩的男生,满脑子胡思乱想,像是春天的柳芽肆意生长,也像有只兔子在身体里撒野一样。

只是喜欢的人在楼上,就足以让他心存幻想。

应苍林花了很久的时间装正经,最后却只花了三秒就决定投降。

反正应白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样。

他再一次走上那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叫的老楼梯,就像很久以前的每一次,一步步都踏在心脏上。

扑通、扑通。

他曾经死去多年的爱情,重新在生长。

应白走之后,他曾经很多次独自回来过,一个人躺在床板上,正好能从那望见窗外的月亮。月亮又亮又凉,他就在那月光里想,应白现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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