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训尧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欲火,柔声说:“你得先复诊。”
钟息清依然瘫在他怀里,此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志力,她愿意就这般沉沦下去,无所谓有没有明天。
“我要去洗个澡。”梁训尧扶正了钟息清,在她额头印上了一吻。
除了是个男人,他还是个医生。
在梁训尧眼里生命是最宝贵的,他不希望哮喘未痊愈的钟息清在激情中有危险。
第二天两人再见的时候,是在吃早饭的时候,钟息清的理智已经归位。她又拿出了冷冰冰的态度,与梁训尧保持起距离来。
梁训尧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因为急着去医院上班,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还有很多台手术等着他。
钟息清去到君科的时候,钟夕妍带着像环球小姐一样的笑容打起了招呼。
“息清姐,早!”
二十年了,钟息清第一次听到钟夕妍喊她姐,她一下子愣住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
“夕妍,早!”
钟息清心里清楚,她们不是姐妹情深,而是逢场作戏。
关照对于他们俩的变化很满意,作为老板来说,他不在乎这两人是不是真的相处融洽,只要能不影响公司的工作氛围就行。
“息清,你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周末我看过了,既然不适合我们投资,那就暂时不考虑了。这个行业我们也确实不熟悉。”
“接下来的项目得你自己去发掘了,需要我支持的地方,尽管提。”
关照眼神透亮,带着殷切的期望。
“我会努力的。”
钟息清明白自己加入君科的适应期,到此结束了,接下来她需要全力以赴面对挑战和考核。
下午,在呼吸内科谢奕扬的诊室外,钟息清坐着发起了呆。
十分钟前她给梁训尧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舒兰医院。
此刻,她正在调整心态,让自己接下来可以平和地接受谢奕扬的问诊。
“息清。”
钟息清一抬头,看到梁训尧穿着一套绿色手术服快步走向了自己。
护士台的护士马上交头接耳起来。
“我刚下手术,到你了吗?”梁训尧面色匆匆。
“下一个就是。”
钟息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周一梁训尧肯定手术比较多。
当他们俩一起走进诊室的时候,谢奕扬一脸诧异,停顿了片刻,才打起了招呼。
“梁训尧,你怎么来了?”
谢奕扬笑得一脸谄媚,他知道这是舒兰的金字招牌,不是他这种水准的医生可以相提并论的。
“陪息清来的。”梁训尧直言不讳。
谢奕扬马上对钟息清说:“你不是来过两次了吗?今天还要梁医生带路吗?”
“我老是听不明白医嘱,这哮喘一直反反复复,想让梁医生帮我一起听一下。”
因为梁训尧的在场,钟息清现在底气十足,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忽悠。
“你听不明白,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谢奕扬笑眯眯的。
“你先和我说一下她的情况,我等会儿还有台手术。”梁训尧催促道。
谢奕扬很不情愿地把钟息清的病情讲了一遍,又讲了一下他的用药理念。
梁训尧一听就明白,只要不再诱发,她的急性期就过了,后面是几个月的慢病控制,就不会那么影响生活了。
“她的剂量合适吗?我觉得她最近心率偏快。”梁训尧说。
谢奕扬和钟息清同时一愣,他们都没想到梁训尧会这么说。
这心率若不是近距离亲密接触,谁能知道是不是比往常偏快呢。
钟息清涨红了脸,盯着自己的脚。
“过了急性期是可以减量了。”
谢奕扬无论是情绪还是声音都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