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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线索越来越乱（第1页）

老胡刚出办公室，拦住了一个姑娘，问公司里的小樊在不在。

姑娘有些纳闷，公司里这么多人，姓樊的姑娘也有那么几个，“你问的是哪个？知道全名吗？”

老胡想了想，“跟你们范总最不对付的那个。”这句话倒是像对上了姑娘的问答密码。

姑娘暗示老胡跟着自己，带着老胡拐弯到了另一边区域的角落，离办公室稍远，恰巧又是一个视野盲区。

“你好，你找她干嘛呀。”

老胡并没有表明身份，反而模棱两可的说，“找她问点事，你们范总没怎么她吧？”

“哎，那你是不是她亲戚啊，我跟你说，你可要为她做主。那范总，不是我说，他天天骚扰女同事，女下属，大家来公司都不敢化妆，最近正骚扰小樊呢，我看了都恶心。”

“那你放心，我肯定为她做主，你们不会也被欺负了吧。”老胡身上的正气让姑娘不由得说出了实话，“大叔，我看你就是个好人，一身正气。那范总，他是个女的都骚扰，大家天天看见他都躲着走，尽量不跟他在一个屋子。”姑娘又伸头看了一下，“大叔，我不能说了，一会那老贼看见我，又要骂我了。小樊就在前边工作区的第三排，第一个座位，你们应该认识，我就不带你过去啦。”姑娘热心的指了指，迅的走了。

看来这个范业民也不简单啊。

老胡按照姑娘指的路迅找到了小樊，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座位上贴的都有名字。“你好，”老胡故意降低了音量，尽量不吵醒其他午休的同事们，“我是胡警官，你是小樊吗？”

小樊一愣神，迅的回过神来，似乎受到了惊吓一样，“我确实姓樊，不过公司里不止我一个，您是不是找错人了。”说着，小樊又回头看着周围。

这时，老胡才认出来，这姑娘，是中午吃饭时说出范业成不干人事的那姑娘，老胡更笃定了。“没错，就是你。这是我的证件，只是临时的问一些事，你不用紧张，就当一个朋友聊聊天。”

小樊懵懂的点点头，“你跟我来。”两人走到了一楼的咖啡厅。

“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讨厌范业民吗？”

“我没有说过我讨厌他。”

“他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吗？”老胡和蔼的问。

“没，没有。”小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刚买的咖啡。

“没关系，我就是随意问问，你知道最近孙思云的案件吗？”

“她的事有结果了吗？”小樊突然眼神亮的问起老胡。

“还没有，不过迟早会有的。正义总是会到来的，不是吗？”老胡沉静地说。

小樊听了却突然笑了，“我知道，但是说真的，我不太相信。”

“为什么呢？”老胡有一些奇怪。

“胡警官，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很辛苦。”小樊突然不着边际的说道，“你看外面这些人，他们每个人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目的只是为了去赚一点点钱。”

老胡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倾听着。

“就像我在这个公司，我其实明白你大概想了解了什么，但是我不能说。”小樊抱歉的笑了笑，“因为我也是匆匆忙忙的一个人，我也需要赚一点点钱，我需要这份工作，如果我说了，正义我不知道会不会到来，但是公司一定会让我走。”

小樊说完后静静的看着老胡，老胡想了想。

“你有你的权利，我不能强迫你，我也大概明白你的意思。”老胡一口气把咖啡喝了个精光，“这个咖啡是苦的，但是他能够醒神，有的时候痛苦的经历不应该深埋，而应该去正视他。”

老胡站起了身，“还是很感谢你的回答，因为有时候不说也是一种表达。”

回到警局后，小周已经带队回来了。

“查的怎么样？”老胡询问着小周有没有什么新的现。

“我们把厕所一次性的刮胡刀给带了回来，已经送去检查了。顺便还在吴苗苗家搜查到了其他的精神类药物。在我的询问之下，吴苗苗交代说他有长达1o年的躁郁症，所以家里有这些药很正常。我又顺便问了她有没有开过安眠药？她说上次开的已经吃完了。之后没有开新的。问她什么时候吃完了，她说不记得了。”

“还有别的现吗？”

“有，小刘在吴苗苗的大门内侧现了半枚指纹，经过大数据核对，是赵斌的。”

“赵斌？”老胡有些差异的抬头。“其他地方还有现吗？”

“没有了，说起来这个指纹的位置比较关键。刚好是吴苗苗头顶左右的位置，所以她应该是忘记了处理，我当时尝试了一下动作，大概就是一个高个子的男性穿鞋时扶着门借力，不小心留下的。”

“我中午去了一趟范业民他们的公司，收获也不小啊。”老胡大体把中午生的事情给小周讲了一遍。

“这个范业民，他肯定有问题。”小周一边思考，一边笃定的说，“再加上这个小樊，如果只是简单的领导的骚扰，那她直接承认就好了，但是她却跟你说出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他身上生的事儿比骚扰要再加深一级甚至是多级，已经到了范业民去威胁她的地步。”

“一般在一个行业里的中层领导，会有很多的人脉，同类型的公司之间互相都是非常了解的，中层之间甚至有密切的联系。如果小樊说了实话，范业民就极有可能诋毁她，或者利用自己的人脉让她短期内无法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老胡慨叹了一声，“但是这最起码给了我们一个方向，范业民在男女问题上有很大的问题，那么中午我所听到的他和孙思云的这个事情极有可能也是我们案件的一个突破口。”

“倒是这个赵斌，和这个吴苗苗到底什么关系。”

“对啊，上次去，他还一惊一乍的，像是跟吴苗苗有深仇大恨一样，可是为什么指纹会出现在吴苗苗家里？”小周伸手把一堆资料拿过来仔细的翻阅着，“怎么这个案件越调查越乱了？”

“当线索越来越多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凌乱的错觉。但是往往真相也离我们越来越近。”老胡看向外面突然展翅而过的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