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淮:“所以二楼和三楼节目组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卡片,只有一楼没有。”
当然也不排除节目组会在昨天晚上嘉宾们睡着的时候偷偷布置,但是晚上布置哪怕微小的动静都有可能惊动嘉宾,节目组大概率不会选择这么做。
那么小屋一楼的区域,就只剩下……
蔺淮和江成澜同时透过窗户朝着庭院深处的花房看去。
这座花房静静藏在庭院最深处,江成澜对花草没有太大的兴趣,既然没有任务涉及也就没有踏足过这里。
房曲的女朋友倒是很喜欢养花,他经常听房曲抱怨说那些花几乎都活不了多久,过一阵就要换一茬,特别娇贵,这让江成澜对花草的印象十分一般。
但是当他被蔺淮牵着走进这间暖房,打开灯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闷热的杂乱气味,而是一种浪漫而惬意的问候,尘世间的喧嚣和声音都被尽数阻挡在外。
恍惚间,江成澜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滋味。
在这里。
他,和蔺淮。
玻璃墙面上立着许多细长的栏杆,绿色的爬藤植物顺着它们蔓延生长,挂垂而下,将白色墙壁的玻璃花房装点成在冬日里也常绿的生机勃勃。
但并不是江成澜想象的只有高低错落的花盆花槽,这里占据面积更大的,是一方茶桌和一张躺椅,躺椅上还叠放着一块浅灰色的小毯子。
蔺淮注意到江成澜眼中的惊诧和好奇,笑着说:“这里是祖母惯常看书的地方,那边柜子里还有不少咖啡和茶叶,等过两天阳光出来,我们可以过来坐坐。”
江成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含糊着嗯了两句,然后说:“快找找看卡片吧。”
然后就从蔺淮手心抽出了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右手。
蔺淮空了的手指微动,贪恋着指间的温度。
……
“蔺老师,你看!是不是放在那?”江成澜指着花房角落里的置物架顶层。
另一边的蔺淮闻言缓缓走过来,在江成澜身后站定,抬头也看到了冒出一个小尖尖角的卡片,挑眉:“居然在这。”
置物架被固定在了地上,江成澜便扶着置物架踮脚去够上面的卡片。
高度不够。
澜神沉默了两秒,捂着自己受伤的身高自尊,闷闷出声:
“蔺老师,你来吧……”
他耳朵尖一动,听到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紧接着,后背骤然贴上一片滚烫的温度,烫得江成澜清醒了没多久的脑袋又变成了浆糊。
被身后的男人困在身体和置物架中间,江成澜红着脸憋住呼吸,原本因为吹了些凉风散下去的酒意好似再度上头,从耳朵尖到脖颈都染上了一片红晕,直直蔓延到卫衣领口下。
那颗殷红的,不被人知的小红痣点缀在白雪上,藏在丝间若隐若现。
大抵是因为也喝了酒,蔺淮的呼吸带着炙热滚烫的温度,洒在江成澜的后颈处烫得江成澜想要躲开。
被酒精麻痹过的手脚酸软无力,江成澜想要握拳却没有力气,想要缩在一起却被困在方寸之间。
鼻间缠绕着的尽数是蔺淮身上的冷调香和些许醇厚醉人的酒香。
被味道侵染得好似再度有了醉意,青年如同跌入陷阱的小兽,无助抬起头,问身后近在咫尺的猎人:“拿、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