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腰间的手似乎收紧了一下,他听见霍霆霄让纪叔去找解酒药,随后他被霍霆霄带回房间。
林驯摸索几下才找到灯光的开关。
通往小花园的阳台门敞开着,夜风温柔地在房间内回荡,留下一点夏日的余温。
霍霆霄过去关上门,打开室内恒温器。
房间不大,陈设干净简单,跟酒后林驯的心思一样,一目了然。但简单不等于无趣,他就对桌边的一盆水培小花很感兴趣。
“这是什么?”
塑料瓶做的简易花盆,几颗棕红色的种子被自制的细网托浮在水面上,每颗种子都生了根、了芽,伸出一条条细长的枝茎,最后在顶端长出几片粉红色的叶子。
远远看去,像一丛微观的粉红森林。
林驯过去,小心端起花盆,给他近距离看水面上的种子。
“荔枝核?”霍霆霄问。
林驯点点头。
这是他第一天来霍家,在花园摘的荔枝。可惜霍霆霄当晚就走了,没吃多少。
他悄悄捡来几颗荔枝核,小心呵护栽培,终于让它长出了粉色叶片。
这盆粉叶森林,一如他对霍霆霄的喜欢,见不得光。
只有阴暗才能让它野蛮生长。
林驯把盆栽挪去床头柜边的角落,像藏宝贝一样把它放好。
霍霆霄看见倒挂在窗前的洋桔梗,花瓣已有被风干的迹象,他正要细看,林驯脚步不稳地绕过床尾,过来把它也收走了。
霍霆霄静静看着他亡羊补牢式收拾房间,直到房门被敲响。
林驯想去开门,被按着肩膀坐到床上。
“别动。”
霍霆霄跨过他的脚,去房门口接过纪叔送来的水和药,再回到林驯面前,托起他的下巴:“吃药。”
林驯仰头看着他,乖乖张开嘴。
霍霆霄把解酒药放进他嘴里,一手虚抬他的下巴,一手给他喂水。
林驯喉结上下滚得有点慢。
没来得及喝下去的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滴湿背心的领口。
霍霆霄拿开水杯,揩去他下巴的水痕。
他问:“还喝吗?”
林驯点点头,霍霆霄便继续喂他。
就这样断断续续喝完一整杯水,林驯的喉咙还是火烧似的渴望浇灌。
他迷蒙地垂下眼睫,视线自然落在男人腿||间,神经质地盯着看了几秒后,他极度羞耻地闭上眼。
霍霆霄托着他的下巴,掌心的重量越来越沉,林驯的额头也慢慢靠在了他身上。
“林驯,”他拍拍他的脸蛋,“换了衣服再睡,这样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