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列斯之前并没有冒失的建议其他人加入。
不过既然埃克斯主动提议,他也是乐得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站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埃克斯便听到提诺普斯老哥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哦,赞美神,恭喜你高升啊,我们的埃克斯神甫。”
埃克斯热络的和提诺普斯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伤势恢复得不错,高兴之余寒暄了几句。
虽说总是老哥老哥的喊着,但实际上,提诺普斯的年龄并没有多大。
但不到三十岁的脸上,因为农务和战场的厮杀,早已被摧残成了四十多大叔的样貌。
就如同革耳塞戈斯堡的执政官萨拉提斯一样,当埃克斯从他的老师赫卡戎口中听到,那位看起来同样显老的矮矬大叔,实际上只有二十七八岁时,不由得为以后的自己开始担心起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手持着火把的加列斯从另一处营房里走出,他为了有备无患,所以一次多拿了两个火把夹在腋下。
提诺普斯有伤在身,便随手将备用的火把递给了埃克斯。
在接过火把的瞬间,他敏锐的现了,加列斯紧皱的眉头和疑惑的表情。
顿感到不对的埃克斯急忙问道:“怎么了?加列斯老哥,西米尔他不打算一起去吗?”
其实他在问出口的同时,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西米尔大概已经不在城堡里了。
果然不出所料,加列斯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转过头回答道:“听说西米尔在进入城堡后没多久便离开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埃克斯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擅自离开的队伍?”
对于这个问题,加列斯只是叹了口气。
他紧皱着眉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西米尔走后,那个伽尔忒的几个同伙听说也跟了去,真该死。”
愤恨的话语中还带着些难以置信:“竟然集体当了逃兵!执政官大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群混蛋!”
虽然口头上表示自己将会处于中立的位置,但加列斯心里终究还是站在埃克斯这边的。
埃克斯前身的祖母,曾经救过他,等到长大成人,还未来得及报答,那位慈祥的老妇人便已离开了人世。
在葬礼上,年轻的加列斯誓,以后一定要守护好老人的后代以报救命之恩。
但事与愿违,埃克斯母亲的死让他深受打击,并且彻底的失去了履行自己誓言的信心。
在极度的失落中,他甚至还萌生出自己是受到了诅咒的臆想,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影响才害得两个善良的女人死去。
对于埃克斯,他内心充满了挣扎,害怕这个优秀的年轻人会被自己连累。
所以,即使他很清楚双方的矛盾,但却根本不敢插手太深。
这时,一声冷哼突兀的响起:“这群混蛋?哼哼,尊敬的加列斯队长,你口中的那群混蛋,现在怕是已经将某个北方蛮子的头颅挂在路边的树上了吧,哈哈哈。”
众人转头向营地的方向看去,现来人正是那个叫伽尔忒的矮个子光头。
伽尔忒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那是埃克斯之前用石头给他开瓢留下的。
反观埃克斯,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精精神神的站在那,这让伽尔忒心中更是愤恨。
所以他言语中的恶意更甚,接着说道:“而下一个又会是谁呢?”他移开了看向加列斯的目光,转而盯着埃克斯说道:“也许是一个蛮族生的小杂种?”
“住嘴……”
加列斯听不下去了,他开口试图制止伽尔忒的挑衅。
“不不不,尊敬的加列斯队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站在小杂种那一边的。”
伽尔忒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停下的意思。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他的目光连看都没有再看加列斯一眼,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埃克斯:“那个北方来的女人,在临死前,嘴里还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埃克斯?那是你的名字吗?嗯?小杂种?”
被对方口口声声的称作小杂种,就已经让埃克斯有些恼怒。
而当远处的伽尔忒竟然侮辱起父母时,无论是站在任何一个立场,都让埃克斯彻底的上了头。
“我弄死你……”
提诺普斯最先现埃克斯的暴怒,但他身上有伤,想要阻拦但是力不从心。
而等到站在中间的加列斯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他只感到一股巨力从身侧呼啸而过,将他碰得向后一个踉跄。
就连手中火把上燃烧的火焰,都被那股力量搅动着向一边高高窜起。
伽尔忒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唬得一愣,他没想到那个小杂种竟然胆子大到敢在军营里再次动手。
但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个历经战场的士兵,只是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调整好了状态。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伽尔忒便拔出了军团步兵配备的帝国军刀。
是的,伽尔忒也在战斗中屡获战功,此时已经正式成为了帝国军团步兵中的一员。
因为没有值岗任务,所以他并没有穿戴新配的铠甲,但一身布甲内衬却让他具有了很好的灵活度。
伽尔忒震了一下手中的钢刀,看向举着两根木棍冲来的埃克斯,眼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甚至还好整以暇的笑道:“你拿个连块枪头都没有的烧火棍,难不成还想拿这东西杀了我吗?”
埃克斯手中拿着的,是之前从加列斯那接过的备用火把,如今被他一手一个当成了武器。
几乎就在冲出去的瞬间,他便已经开启了掌握得愈熟练的死亡之眼。